两边见面,相互酬酢,请入楼台坐定,老令公便开口问道:“传闻圣上御驾亲征,带着九家王爷征北去了。也不知战况如何?”
潘仁美闻听杨家将来救驾,想着幽州之围立时可解,也很欢畅。但他听到是杨七郎单独一人先行赶来,不由得立时变脸。心想:这个朋友打死我儿潘豹,此仇至今未报,现在恰是我报仇泄恨的大好机会。我何不略施小计,累死这个杨七郎?因而他便和两个儿子私语起来。
乌铁背傲慢地大笑道:“你还晓得爷爷大名?小娃娃,胎毛未退,乳臭未干,也敢闯我的幽州南门?没传闻我锤砸高怀德之事吗?”
却说呼延赞闯过了由韩昌、乌铁背扼守的幽州南门,满心欢乐,他纵马如飞,直奔代州,把一座座高山一道道河道俱都扔在了脑后。
七郎一愣:“潘太师和其他几位王爷都不是敌手吗?”
乌铁背一死,辽兵顿时大乱。七郎冲进辽营,如同切瓜砍菜普通,转眼间从南营杀到北营,来到幽州开阳门外。他立马在护城河边,冲着城头高喊:“守城的兄弟们听着!快往里边送信儿,俺杨七郎得救来了!”
七郎鄙弃地一笑:“当然传闻过,你锤砸高怀德,打的宋太宗高挂免战牌,不敢应战,那是因为没有赶上我……小子!我明天专门冲你来,就是为高王爷报仇的!”话未说完,夹马肚,挺长枪,就刺了过来。
多吉少。是以,七郎贤侄二话不说就单枪匹马杀往幽州去了……”
呼延赞尽是懊丧的口气:“潘元帅黔驴技穷,东平王爷被乌铁背铜锤砸死,平东王爷被苏天保砍下头颅,其他几位王爷……”
呼延赞望着七郎渐离渐远的背影夸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七郎解释道:“我爹和六位兄长他们都在雁门关。您从幽州来,幽州的战局如何样?是不是打了好多个大败仗?”
二人战了百十个回合,乌铁背便垂垂感受有点儿抵挡不住,他回马想要走开,七郎马快,用力一枪,便将乌铁背挑于马下。
困军幽州,痛思令公,朕已知悔,盼卿出兵。赵光义血书为诏。
七郎一听大惊:“您说甚么?高怀德高王爷……他战死了?”他略一深思,双腿紧磕马肚,那坐骑乌龙马便如离弦之箭向东跑去:“烦您给我爹号召一声,我先走一步,为高王爷报仇去了!”
呼延赞摇了点头道:“不,仗打的非常不顺!辽军元帅韩昌和大将乌铁背、韩广、苏天保、苏天佑都非常了得。为叔是搬兵来了……”
这个时候,老令公杨业正在雁门关城头给七个儿子讲兵法战策,忽听人报金鞭王呼延赞来了,忙带着儿子们出去驱逐。
过了木桥,前行十余里便是乌铁背的大营。营中兵将围过来劝止,杨七郎是逢敌便刺,见人就杀,他接连挑死三个辽将和无数个军兵,吓得仇敌惊魂不定,撒腿就溜……忽听一声炮响,辽军中涌出了乌铁背来。
这个卢沟大木桥可不是厥后产生过“七七事情”的卢沟石桥。
救兵如救火,何况七郎延嗣已单枪匹马杀往幽州?杨业速派六郎延昭带兵五千先去策应;又拜托呼延赞在后队押送粮草,本身则带着延平、延定、延安、延辉、延德、延顺及三万精兵连夜赶往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