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小公子,洒家观你边幅堂堂,一表人才,不像是凶暴之徒,恁地坏了酒家的性命?”
赵皓笑道:“我师从冲和子道长,掐指一算,便知大师来源。”
当~
不等赵皓反应过来,那胖和尚已经奔到了门口,正见得张青的无头尸身,惊得“啊呀”一声,退了数步。
鲁智深二话不说,提起禅杖走了出来,不一会便在旅店的后堂和厨房里,找到了剥皮凳,风干的人腿,另有煮熟的手臂,这才完整信赖。
“豪杰子!”
“二三十只肥羊……”邓龙的神采沉着了下来,堕入了深思。
赵皓朝她翻了个白眼,满脸的无语。
边上武松、赵伝和方百花见的两人计议已定,又纷繁来劝酒。
邓龙一听,立即将手中的酒葫芦一扔,将怀中的妇人一推,腾身而起,问道:“甚么肥羊,多少只,有多肥?”
赵皓笑道:“提辖不必担忧,那统领西军的童贯却与我有旧,只需修书一封,便可让提辖重归西军。童贯虽不是东西,有他担待,谅那高俅也不敢如何。提辖既然没有去处,不如随我进京,待得蓄长了头发,再回西军不迟。”
他虽是粗人却偶然心细如发,菩萨心肠。为了金老父女安然远去坐守了两个时候;在桃花村痛打了小霸王周通后,他劝周通不要坏了刘太公养老送终、秉承香火的事;在瓦官寺,面对一群褴褛而无私可厌的老衲人,固然饥肠如焚,但在传闻他们三天未食,就马上撇下一锅热粥,再不吃它;在相国寺,礼服一帮地痞恶棍以后,却未赶尽扑灭,反而与他们成了朋友。
除了酒以外,店内的其他食品都沾了人肉,世人那里肯吃。当下赵皓让人从马车上取来肉干、大饼等干粮,搬来孙二娘收藏的那一坛坛好酒,在旅店内与鲁智深把酒言欢。
贰心肠仁慈,嫉恶如仇。从拳打欺负金翠莲的镇关西,到痛殴强抢民女的小霸王周通,再到大闹野猪林,其身上披发着的忘我的热忱,可谓一百零八豪杰中真正的豪杰。比起那些杀人越货、拦路掳掠的恶寇,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才造反的小男人,被老婆戴绿帽怒而杀人才入伙的小吏等,不知要高大了多少倍。
中间的山道,又筑了三道关墙,上头有贼寇扼守,架着强弓硬弩,灰瓶炮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佛。
赵皓微浅笑道:“大师若不信,可入内看看便知了。”
鲁智深大惊而起,伸手抓住禅杖,惊问道:“公子恁地知得此多事情?”
二龙山,山并不算太高,却极其险要,只要一条路通的山顶,四周都是富强的树林和绝壁峭壁。
鲁智深是个利落的人,当即向赵皓认错报歉。
鲁智深楞了一下,难堪的说道:“洒家欲游历四方,并无目标处。”
游历……吃酒和肉,杀人放火,还自称洒家的高僧,我倒是头次见过。
赵皓笑道:“二龙山贼寇祸乱百姓,我欲除之,诸位可敢随我往之?”
赵皓望着场内阿谁正在大喊小叫,苦战正酣的胖和尚,心中俄然有一种莫名的打动。
宝珠寺的佛殿上,摆着一把皋比交椅,正坐着一个胖大和尚,身形只略逊鲁智深,现在正一手搂着个妇人,一手捧着个酒葫芦往嘴里倒着酒,恰是二龙山大当家,外号“金眼虎”的邓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