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离愁别绪,也传染了赵皓,也向前与众将相见,一一握手请安,众将也心中打动,虽未几言,但是“公子保重”四字倒是发自肺腑。
赵皓朝方腊一拱手,又拱手朝两旁的众义兵首级转了一圈,这才缓缓的走到栅栏前:“圣公,刻苦了!”
“奸贼朱勔,我与令妹同往杀之,朱贼之头已被令妹带往帮源血祭死难兄弟……”
吕将声音略带沙哑,沉声道:“公子乃大宋宗亲,宋廷对宗亲防备最严,向来只优之以禄爵,却不责以事权,公子即使有仙术在身,欲成大事,亦是难上加难!”
赵皓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慢,倒是斩钉截铁,令方腊亦为之动容。
吕将哈哈一笑,低声道:“赵佶此人,固然昏庸无能,却并不笨拙,其最擅均衡之术,正所谓帝王心机。公子不见聪明蔡京,倒是几上几下,屡遭贬斥,倒是为何?此乃赵佶均衡之道也,其不肯蔡京多年为相,就此坐大,故此打压罢了。现在朝中,五贼等奸佞固然暗中相互勾搭,却又各自明争暗斗;本来林灵素孤傲无援,现在加了个王文卿,也算是成为一派;其他御史、文臣、武将、后宫、外戚、宗室、寺人等亦是派系林立。但是不管何派何系,都不过赵佶的棋子罢了,其深谙均衡之道,不会让任何一方坐大。童贯抚边二十年,赵佶岂能不猜忌,故此任命高俅为殿前司都批示使,掌控京师禁军,以管束童贯。公子若为宠臣,亦可顺其均衡之道,成为赵佶管束童贯或高俅之宗室一派,虽一定能掌控兵权,但随军监察一定不成。”
“其三,公子虽不能掌兵权,但破辽之战期近,将来与女真人亦迟早必有一战,公子可请随军参战,博取军中声望。”
方腊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他。
“大哥!”方百花再也忍不住,趴在栅栏前,朝方腊泣声叫道。
一行人走到最内里的一间牢房,那虞侯抬高声音对赵皓道:“我等先在外等待,公子请自便……天牢重地,时候不成超越两炷香,还请公子了解,如果出了事,便是楚国公也担负不起。”
“方七兄以及两位公子均安然无恙,现藏身于帮源山中,彼处另有三千精锐,其他十余万兄弟,多数已各自回籍,获斩者不过三千余人……”
赵皓叹了一口气,撤去了本身和方百花的易容符,暴露两人的脸孔。
倒是方腊的号房里很温馨,只见方腊披垂着头发,衣衫褴褛,满脸的髯毛老长老长的,除了双眼仍旧精光闪动以外,再无昔日的挥师百万、囊括江南的气势。
博取赵佶的恩宠。
赵皓晓得他必有下文,也不答话,只是望着他的双眼,听他持续说下去。
两旁牢房隔开了一个个单间,天牢里边,承平了这么多年,一贯是比较苦楚,老鼠横行的处所。现在一下子住进了好多反贼,倒是有了几分人气,不再那般萧瑟了。
方腊麾下谋士吕将!
牢房中间的通道内,只剩下赵皓、方百花和武松三人。
两人一击掌,不再多言。
赵皓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他思疑体系的鉴定是否有误,此人何止81的智力值?
“大宋虽腐败不堪,但忠君之文臣武将并不在少数,如果直接造反怕是难上加难,唯有……”
“公子,某有一言,还望谛听!”
吕将缓缓的放下了赵皓的手腕,低声道:“吕某只是平常而谈……运营轻易,详细就中取事,谈何轻易?公子好自为之……愿公子君临四海之日,勿忘初心,勿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