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这边,天然想借机痛打落水狗,毕竟童贯掌控了兵权,现在辽人孱羸,一举摧枯拉朽而上,可建功立业,力压蔡京一派。
武人当中,倒是有几个能保家卫国的如种师道、种师中、折可存等人,但又如何,朝中底子就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运气还掌控在朝中的士医内行中。
若非赵皓宗室的身份,早有人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痛骂。
问话的恰是卫国公余深,年已71岁,曾两次拜相,属蔡京一党,在朝中是仅次于蔡京的老相公了。
“政和三年十月,阿骨打继兄乌雅束以前任联盟长,称都勃极烈。”
赵皓勃然大怒,刷的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余深,将他提了起来,吼怒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半截子入土,大志全无,血性尽失,本应告老归田,保养残生,却还是尸位素餐,祸国殃民……我赵皓身为宗室后辈,公忠体国,一心为官家计,你岂敢鄙夷我?!”
“政和四年六月,辽帝派使臣授予阿骨打节度使的称呼。政和十年玄月,完颜阿骨打率兵击辽,与渤水兵相遇,射死辽将耶律谢十,辽兵溃败,死者十之七八。同年十月,女真兵乘胜霸占宁江州城。同年十一月,完颜阿骨打于出河店大战得胜,以三千七百兵马破辽兵十万,自此女真强而辽弱。”
公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眼中暴露不屑的神采,轻视的问道:“公子未及弱冠,又久居江南,初度临朝,可知金人天子与辽人天子是何人?”
赵皓冷眼旁观,心中一阵暗骂。
话音刚落,群臣哗然。
他的视野起首落在几其中立之臣身上,金崇岳、徐处仁、吴敏……赵佶正在策画点谁的名。
两边唇枪舌剑,辩论不休,吵到前面,只差没捋起袖子干架了,全部垂拱殿内闹成一团,两边的争夺已达白热化,不成清算。
“辽国天子耶律延禧,字延宁,小字阿果,辽道宗耶律洪基之孙,辽顺宗耶律浚之子,母贞顺皇后萧氏。”
余深那一把老骨头了,身子能几斤分量,被赵皓像老鹰捉小鸡普通提在手里,拼力挣扎,显得极其狼狈,惊得群臣纷繁神采大变。
以蔡京为首的正方要求联辽抗金,“辽为兄弟之国,存之足为边捍;金为虎狼之国,不成交也!”
从地区计谋的角度来讲,固然宋辽各视对方为敌国,但自檀渊之盟今后,辽国毕竟是与宋战役相处达百年之久的“与国”,而新兴的女真则更具扩大性,辽国实际上已成为保卫宋境的樊篱,联辽抗金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挑选,金人固然刁悍,如果宋辽若结合起来,北宋再支撑个百多年是没题目的。
梁师成喝了一声:“百官寂静,不得鼓噪!”
而以童贯为首的反方则要求联金灭辽,光复幽云十六州,强大宋国威,同时占有北面长城之险,可御敌于国门以外。
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方才临朝,连上朝的端方都没学全,就敢指手画脚,这个就像某单位新来的公事员,上班第一天就跟局长叫板普通。
“金人天子,完颜阿骨打,其父完颜劾里钵,其母拿懒氏。”
赵皓笑了,笑声当中充满极度的不屑:“完颜阿骨打,一介蛮人,起于白山黑水当中,女真人饥无食,寒无衣,茹毛饮血,贫乏教养,却能仰仗微末之势破辽,何也?莫非女真人个个都是铜筋铁骨,三头六臂吗?非也!自古狭路相逢勇者胜,完颜阿骨打所能胜者,不过一个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