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宫来,赵皓登上马车,在梁烈和赵伝等人的保护之下,回往府中。
赵佶又笑道:“师师刚才在你将来之前,曾向朕提起,你那‘天上人间’衣袍极美,听人云谓之旗袍,不知朕可否代其索旗袍一领?”
那杨悦正要想说甚么,俄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蓦地想起下属昨日的交代,心中细心一回想,已然晓得了赵皓的身份,惊得额头汗水涔涔而下。
方才奔到那一大圈人群以外,便听得场内传来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此两人乃朝廷钦犯,竟敢当街伤人,还不速速拿下!”
赵皓伸手忽的一掌扇了畴昔:“打得你服!”
那白脸公子气得七窍生烟:“岂有此理,杨悦你私放……
赵佶刹时愣住了。
皇城司这碗饭不好吃,京师以内王公贵族,相公大臣实在太多,个个都不好招惹,一旦不谨慎踩到了雷,吃不了兜着走,以是凡是三品以上的大员,另有天子宠任的新贵,都要记得清清楚楚,这是干皇城司的根基功。
宗室公子赵皓,现在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连蔡老公相都敢招惹,一旦在城内公干赶上,能躲则躲,不能躲须谦逊三分。
还真是久仰大名……从小时候看水浒的电视起,都特么久仰了几十年了。
“本来是高衙内,久仰大名!”
前头梁烈当即向前痛骂:“滚蛋,给我家公子让路!”
那边的白面公子见得赵皓这边这般模样,心头不忿,嗤的一声嘲笑道:“宗室公子,官家五服以内没有本衙内不熟谙的,都城以内,五服以外的宗室何其之多,恁地如此威风?”
赵佶如有所思的揣摩了好久,这才笑道:“好词,好词……侄卿的一片苦心,朕已知之。”
赵佶又抬高声音,缓声道:“朕迩来身材非常不适,腰酸背疼,体力不济,不知侄卿可有灵丹灵药解之?”
杨悦低声道:“卑职服从。”
固然是改编,亦未减其神韵,词句如泣如诉,哀切动人。曲词流利,对仗工致,风格持重,亦见其才调。
这首“一剪梅”,改自元朝真氏之曲牌解三酲,用第一人称伎俩,自述出身,哭诉遭受,反应了妓女的磨难、哀怨和巴望。
说完,朝赵佶嫣然一笑,回身便出去了。
赵皓只得难堪一笑,我去……这倒是难堪了,如此私密的事情跟我谈,倒是真没把老子当外人了。
两个技艺超绝的妙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赵府护院家将,赵皓也不敢虐待,两人平时闲不住,出去喝酒那是常常的事情
毕竟“天上人间”买卖火爆,小翠香也成为官家的枕边新宠,倚红楼的李嬷嬷天然对赵皓和“天上人间”恨之入骨,李嬷嬷的这类情感又传染到了李师师,然后又从李师师这里被赵佶探知。
这是他的下属李押司特地叮咛的。
没想到赵皓不但没有半点推拒,词句中还存着对李师师的怜悯和怜悯之心,倒是令他对赵皓又高看了几分。
幸亏赵皓早已有筹办,当下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赵佶道:“此乃六味地黄丸,有滋阴补肾之服从。用于肾阴亏损,头晕耳鸣,腰膝酸软,骨蒸潮热,盗汗遗精,消渴。不知可否有助于官家贵体。”
话未说完,赵皓已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打断他的话,沉声问道:“中间何人?”
赵皓笑道:“但得官家发话,值得甚么,就算十件百件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