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竟然是赵楷!
赵皓带着方百花和赵伝两人,依约早早来到了汴河边,不等他靠近船埠,当即有蔡府家人隐情的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聘请其上了划子,然后那船便稳稳的向汴河下流的方向游去,不一会便来到了一艘庞大的画舫之前。
这清楚是在逼宫!
这个时候再不高乐,还比及甚么时候?
“礼部尚书金大人的。”
固然赵皓打心底连赵佶都没放在眼里,天然也不会对赵楷的出迎而受宠若惊,但是大要上还是显出惊奇的神采来。
世人纷繁起家迎上来,赵皓移目扫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满座的高朋,服紫的官员占了一多数,像他这类三品以下的服朱的官员,差未几就只要三成,除了郓王赵楷以外,他的老仇家晋康郡王也在。
方才回到府内,便接到了管家递上来的大红烫金请柬。
赵皓退朝以后,又到皇城司巡查了一圈以后,这才乘马车回府而去。
老公相蔡京的请柬!
就在世人一阵目瞪口呆之时,赵皓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以是一到入夜的时候,汴河之上便喧哗了起来。画舫穿越如同游鱼普通,光辉的灯火将河面上照得如同白天普通,那娇媚的歌声,更是跟着东风泛动,使报酬之迷醉。
酒过三巡以后,俄然赵楷举起酒杯,望着赵皓,神情当中已微微有点醉意,笑道:“老公相是爹爹最宠任的外臣,杨太傅是爹爹最宠任的内臣,皓弟是爹爹最宠任的宗亲,今个儿算是凑到一桌了。”
赵皓愣了一会,随即也哈哈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都是官家的臣子,亦都是官家船上之人,该当是同船之人……赵皓先饮为敬!”
赵皓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此画舫名“望月楼”,汴河之上第一画舫,舫上连灯号都不消打,一看便知。
赵皓登上马车细细打量,这里就是蔡京宴客的处所么?或许是权高位重无所顾忌的启事,这蔡京的确是利落多了,这位老公相不但公开以本身的名义披发请柬,并且时候就定在光天化日之下,仅是这类堂堂正正的气势,倒是挺能唬住人的。
边上白时中哈哈一笑道:“郓王亦是官家最宠任的王子,何尝不是有缘。”
而正中的高朋席,蔡京、晋康郡王赵孝骞、左相白时中、太傅杨戬、李邦彦和太宰余深六人坐了一桌,留出两个位,一个位置与蔡京并排在首席,一个倒是挨着右相李邦彦。
赵皓打量那画舫一番,方才上马,就听船头之上,有人大笑喊道:“皓弟,世人望穿秋水,总算把你盼来了。”
又转头对蔡京和赵楷笑道:“诸位都不过凭借官家而存,我又何必凭借诸位?至于王兄……自古立嫡当立长,不然天下必乱,还望王兄莫要痴心妄图了!”
这便是要撕破脸皮了!
“臣赵皓,拜见王兄!”
赵楷哈哈大笑,腾身而起,举杯对赵皓道:“近百年来,我赵家宗亲,未有出将入相者,皓弟少年才俊,实乃我赵家之千里驹也,他日必为我大宋之栋梁也……来,饮了这杯酒,皓弟便与愚兄是真真同船之人。”
亲斩汴梁恶虎高俅,已使赵皓名誉大增,这一次痛斥蔡京和晋康郡王,不与奸佞同流合污,迟早要传播开来,赵皓又刷了一次名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