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崇岳回过甚来,淡淡的说道:“出来罢。”
铛铛当~
礼部尚书金崇岳,向来的气势便是要么不开口,一开口便是横扫一大片。
宣德门前,聚满了文武百官。
堂堂的天子护法神,竟然就这么没了,顷刻间,赵佶有种思疑人生的感受。
如果走海路,来回最多不过四旬日,遵循普通流程,最多不会超越两月,但是现在赵皓一行足足过了百日尚无动静,再加上赵皓走的水路,穿越千里辽地,本来就是九死平生的冒险,如许一来,都城当中的各种传言都有。
赵佶神采一愣,随即喝问道:“杨太傅,你兼管皇城司,可有此事?”
金崇岳也不睬会,而是整了整衣裳,举头出列,对着赵佶一拜:“微臣恭喜陛下,道贺陛下!”
都城当中的锦衣卫们,近期已非常的低调,但是即使再低调,还是被皇城司打压,且步步紧逼,若非种师中麾下的殿前司频频相帮,加上赵伝和锦衣卫的硬气,早已被人踩到了脚下。
“天下第一楼”以及其他赵家门下的青楼,固然在老管家的打理之下,还是买卖红火,但是歌妓们的曲音当中,总如有若无的增加了几分苦楚的味道。
金崇岳嘲笑道:“如我所料不差,赵批示使一行及金国使者应在这两日便可到达都城,是真是假,找女真人刺探不就一清二楚了,何必猜忌?”
王黼冷声道:“我晓得夫与赵公子有旧,且交谊深厚,只是现在事已至此,还是想着如何不让蔡京老儿得逞才是,须知蔡京老儿觊觎锦衣卫已久。”
金崇岳的话,无疑像是在他们的脸上扇了重重一记耳光普通,打得他们晕头转向,鼻青脸肿,颜面扫地。
众清流党人纷繁为金崇岳捏着一把汗,其别人却满脸的幸灾乐祸。
浑厚的晨钟声从钟楼传来,划破了拂晓的沉寂,宣德门的宫门也缓缓的翻开了,蔡京一党官员簇拥着蔡京的官轿,簇拥而入,紧接着童贯、王黼等人也不甘逞强,紧随而入。
太宰余深沉声道:“锦衣卫本来出自皇城司,今公子既已就义,不若重归皇城司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