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才见得李茂才这般模样,也吓了一跳,仓猝安抚道:“女人如衣服,何必在乎……只要让那厮灰头土脸打道回府,再一纸休书休了她,洛阳城内大户人家的女子,还不是任你选?”
大厅以内,众官员轮番向赵皓敬酒,而赵皓则是来者不拒,喝了个酩酊酣醉,说话都快说不清了。
李茂才神采当即变得煞白,哭声道:“既然如此,且容我再与山荆筹议一番……”
杨宇低声一笑,笑得极其鄙陋:“怕是那小钦差工夫极好,小娘子正在欢愉之间,未及叫唤。”
一场盛宴从傍晚起一向持续到了两更时分才逐步散去,那些官员们三三两两的酒气熏天的从醉仙楼中或坐车,或乘轿,各自回府。
那女子面沉如水,一双秀目直勾勾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李茂才,半天不说话。
杜公才入厕以后,当即稀有名家奴将门口保卫了起来,随后一名三十出头、身着绿色官袍的官员也走了过来,众家奴将那官员放出来以后,便将门口完整堵死起来。
李茂才声音一颤:“大人……山荆亦是大户人家,性子又刚烈,恐怕不肯行此事!”
啊~
好久,杜公才问道:“出来多久了?”
谁也没重视到,大厅左角的屏风以后,一双妙目眸光流转,只在赵皓身上高低打量,久久才拜别。
徐处仁满脸阴沉之色,却不便拂逆赵皓的意义,只得作罢。
好久,那女子才站了起来,伸出一根嫩的像葱普通的手指头,戳着李茂才的额头,又收回一阵狂放的笑声:“你呀你,没出息,连本身的娘子都守不住,该死一辈子当王八!哈哈哈……”
杜公才的府邸,在寸土寸金的洛阳城,占地数百亩,其恢弘气度涓滴不亚于江宁的赵府。特别是门口那对石狮子更是威武霸气,令民气生畏敬。
阁子以内,正中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红衣女子,生得极其鲜艳惹火,腰肢盈盈一握,胸前倒是波澜澎湃,虽宽衣大袖,亦粉饰不住。
说完一甩衣袖,走出雪隐,带着一干家奴扬长而去。
几人一动不动,只是悄悄的望着赵皓卧房那边。
徐处仁听得这话,双目一瞪,便要回绝,却听赵皓醉醺醺的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杜公才冷声哼道:“此番如果不成,明日便去你府上拿人!”
赵皓与徐处仁自是坐了主桌,杜公才及京西北路一众高官作陪。席间徐处仁心中忧愁哀鸿,望着满桌美食却难以下咽,一开席便来了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噎得世人神采一变,若非赵皓在场,估计这位文观殿大学士掀桌而起都有能够。
特别是主桌之上,更是山珍海味、珍羞美馔满桌,酒是三十年陈的女儿红,蟹更是阳澄湖的大闸蟹,青背、白肚、黄毛、金爪。
杜府门口,大门,二门,仪门全数为钦差大人敞开,众家奴、婢女呼啦啦的数百人早已在列队等待,如临大敌,一见得那一片车马、官轿到来,当即呼啦啦的迎了上来,牵马的牵马,扶人的扶人,照顾得倒是挺殷勤,如此一来,徐处仁、方百花、梁红玉、青木道长等人便被一干家奴和婢女分开了,赵皓也只要武松伴同几个侍卫将赵皓送到下榻的配房门口,随后便由杜府的几名娇美的婢女扶着入了配房以内寝息。
除了甘旨好菜以外,又稀有十歌妓载歌载舞,丝竹管弦之声悠悠动听,好不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