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皓朝她翻了个白眼,冷声问道:“可有人招了?”
实际上,张越是有恃无恐的。毕竟那帐本是由向能记录,杜公才署名确认,其别人并未有真凭实据被抓到,他完整能够不承认杜公才那本帐本。赵皓虽已将这一干人全数抓起,又能如何?不能酷刑逼供,他张越闭起嘴巴装哑巴,赵皓又如何科罪?
一道白影悄悄的走了出去,赵皓转头看了一眼,见得是方百花,又持续对着灯火发楞。
只见蒋和将手中的那颗滴血的人头往地上一掼,那人头便滴溜溜的在地上打滚,惊得世人魂飞魄散。
情势窜改的太快,快得令他们如同在梦中普通,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方百花悄悄的坐到他身边,自顾自的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咕嘟咕嘟的一饮而尽,这才望着赵皓那白净的脸庞,娇笑道:“公子魂不守舍的,莫非想自家小娘子了?”
数十道弩箭连缀不断射出,如同流星普通向那些企图顽抗的悍徒们,只听噗噗的箭镞透入骨肉的声音不断于耳,那十数名逃亡之徒纷繁倒地。
上百名白日里还威风凛冽的父母官,现在全数像斗败了的公鸡般,纷繁垂下了头,唯独那张越仿佛豁出去了普通,还是昂扬着头,又转过身来,冷冷的瞪着赵皓。
“是杨都监的人头!”有人惊叫起来。
正因为有宋一朝对士大夫的极其虐待,号称天子与士大夫共享天下,这才形成了士大夫们贪赃枉法、争权夺利到了极致。归正再如何犯法,最多也不过发配边陲,既不会遭到酷刑,也不会被判极刑,犯法本钱太低,形成了京西北路官员此次灾粮贪墨之案构成窝案。
动静传出去,全部洛阳城都沸腾了,一时候洛阳城内的百姓张灯结彩,载歌载舞,更有人敲锣打鼓的往钦差行辕送匾以示敬佩。
“启禀批示使大人,洛阳兵马都监杨进,企图率众谋反,已被下官斩杀,幸不负大人重托!”
方百花被徐处仁这一通呵叱,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的望了赵皓一眼,然后辞职而出。
咻咻咻~
最早一名黑衣大汉,身高八尺,体壮如熊普通,手持一口大戒刀,一个虎吼,便朝身前的锦衣卫扑去。
赵皓转头望去,却见得是徐处仁走了出去。徐处仁、方百花和武松三人皆经赵皓特答应不经通报而入,故此径直进了赵皓的书房,刚好听到方百花那一通狠话。
众锦衣卫纷繁拿出早已备好的枷锁锁链,上前拿人,不一会,将百余人呼啦啦的全数锁了起来。
……
方百花狠狠的做了个砍的姿式。
“下官乃崇宁四年一甲进士落第第九名,据下官所知,寿安侯虽膳诗词书画,却绝少熟读经籍法规,且虽为三品大员,却为官不过一年,故此下官不得不提示寿安侯,自古礼法有云,刑不上士大夫,我朝太祖更是明令:不得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子孙有渝此誓者,天必殛之。还请寿安侯记之,慎之!”
咻咻咻~
余下两人,一个被蒋和一刀劈倒,别的一人被几个厢军一阵乱刀乱枪捅成了筛子。
顷刻间,京西众官员纷繁变色,本来欣喜到了顶点,现在又如同从峰顶掉上天窖普通,一个个脸上的神采变得煞白煞白。
“蒋和,你以下犯上,擅杀上官,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