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郑府那胖管家急仓促而来,走到郑安面前,悄声禀报着甚么。
赵皓心中已是乐畅怀,脸上还是保持着淡淡的浅笑,望着王珏,听他持续说下去。
入夜,夜色昏黄。
一场招亲,尚未开端,便已是满城风雨。
“此次招亲,关乎郑家在江宁的大局,若得赵谢王三家联婚,则对我家大为倒霉。王桐之嗣弟王棣在京中为官,一向望与我郑家攀亲,听闻王桐对玉儿亦非常看重。就算那谢瑜再表示上佳,恐怕也非王家之选。毕竟谢家已多年未有在京为官者,固然财局势大,毕竟仅限于江南之地。故此玉儿须好生尽力,只需过得了六艺之考核,王家之女,必为我郑家之媳。王郑若联婚,赵谢何足道哉?”
赵皓仓猝也起家行礼。
“婚姻大事,凡是皆父母做主。三妹之婚事,家父欲与郑家三公子通亲,家母却偏疼令表兄谢公子,父母不能决,故此行招亲之事,至于赵兄……家父家母仿佛并偶然攀亲,恐怕赵兄……”
那青木道人装神弄鬼了半晌,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神采严厉的递给郑安:“此灵药乃贫道炼制七七四十九日而成,可临时减缓老官人之病势。”
“赵兄玉树临风,风采翩翩,又才高八斗,文采风骚,更可贵的是乐善好施,济世救人……”
“此战只许胜,不准败,峰儿一贯浪荡,才学不敷,必难入王家法眼,但须尽力互助玉儿。只要玉儿胜利,你两房一并有赏,不分相互。若事不成,就都不要返来了。”
“孙儿服从!”
王珏道:“愚兄尚武,监考射艺。”
“射艺之考,我当助贤兄过关,至于其他三艺,还请贤兄自求多福。”
赵皓听他有松口互助之意,心中大喜,脸上倒是气定神闲的说道:“贤兄若能助我通过射艺考核,我必过书、数、乐三艺,令妹合当入赵府。”
青木道人缓缓站起:“时候不早了,贫道该回屋修行,老官人保重。”
郑安转过身,叮咛道:“送道长回房。”
这般装神弄鬼的伎俩,如果赵皓在此,必定脱下鞋子抽他前脸,但是在郑安的眼里,倒是神鬼莫测,法力无边的表示。
王珏听到“梅林居士”四个字,神采当即一肃,又见得赵皓信心满满的模样,便不再多疑,决然道:“既然如此,只要赵兄能过其他三艺,我拼却被大人们叱骂,也要助赵兄过射艺一关!”
“有道是,宁拆十座寺庙,不拆一场姻缘,我与令妹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白头偕老,存亡不渝!”
“人参九两,灵芝九两,何首乌九两……药引百副,以鼎盛之,大火熬煮一个时候,服用汤药,可药到病除,返老还童。无量天尊,不知老官人的药引筹办得如何了?”
房门被封闭,那家人远远的听到一声浪叫。
王珏顿时眉头紧蹙,半天沉默不语,好久才道:“就算愚兄豁出去,为赵兄做个手脚,过了射艺这一关,恐怕也不济事,还须再过三艺才可。”
不一会,郑青郑峰父子,以及二房的郑宏和郑玉父子,在胖管家的带领之下,仓促而来。
这是赵皓见到王珏说的第一句话。
王珏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赵兄既如此固执,愚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那青木道人双目微闭,忽的击出一掌,面前的一个火盆俄然哗啦啦的燃起了大火,照得屋内一片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