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珏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赵兄既如此固执,愚兄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赵皓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了一通,见王珏涓滴不为所动,只得寂然问道:“六艺考核,王兄可有监考?”
………
说话者,约四十余岁,身材精瘦却非常结实,着一袭极新的玄色道袍,双眼如电,令人望而生畏,恰是赵皓昨日早晨所碰到的青木道人,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
房门被推开,却见洁净整齐的木床之上,一个女子双手双脚被布条牢固在木床四角处,正在床上冒死挣扎。
郑安大喜,仓猝接过:“多谢道长。”
直截了当,开门见山,令王珏方才倒入口中的一口酒水全喷了。
“赵兄玉树临风,风采翩翩,又才高八斗,文采风骚,更可贵的是乐善好施,济世救人……”
那青木道人双目微闭,忽的击出一掌,面前的一个火盆俄然哗啦啦的燃起了大火,照得屋内一片透明。
“孙儿免得!”
那青木道长告别郑安,在赵府家人的带领之下,来到一间高雅的上房门口。
却见王珏俄然又转头,神采凝重的望着赵皓,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日易牙大会,赵府得胜,舍妹喝彩而起,比愚兄还要欢畅……我非帮贤兄,而是帮舍妹也,还望贤兄勿负之。”
那青木道人装神弄鬼了半晌,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神采严厉的递给郑安:“此灵药乃贫道炼制七七四十九日而成,可临时减缓老官人之病势。”
赵皓一愣:“贤兄固然道来。”
王珏说完以后便站起家来,朝赵皓见礼道:“本日之事,到此为止,还望贤兄慎之,就此别过。”
“有道是,宁拆十座寺庙,不拆一场姻缘,我与令妹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白头偕老,存亡不渝!”
“婚姻大事,凡是皆父母做主。三妹之婚事,家父欲与郑家三公子通亲,家母却偏疼令表兄谢公子,父母不能决,故此行招亲之事,至于赵兄……家父家母仿佛并偶然攀亲,恐怕赵兄……”
“此次招亲,关乎郑家在江宁的大局,若得赵谢王三家联婚,则对我家大为倒霉。王桐之嗣弟王棣在京中为官,一向望与我郑家攀亲,听闻王桐对玉儿亦非常看重。就算那谢瑜再表示上佳,恐怕也非王家之选。毕竟谢家已多年未有在京为官者,固然财局势大,毕竟仅限于江南之地。故此玉儿须好生尽力,只需过得了六艺之考核,王家之女,必为我郑家之媳。王郑若联婚,赵谢何足道哉?”
郑安转过身,叮咛道:“送道长回房。”
青木道人盯着那符文看了半晌,这才将符文扔到了火盆当中,神采愈发凝重起来,沉声道:“天道有异,星月无光,又那邪教暗中活动,迟早为祸江南,江南之地,不日必当大乱,老施主还当加快行事,不然恐怕家业受损。”
赵皓心中已是乐畅怀,脸上还是保持着淡淡的浅笑,望着王珏,听他持续说下去。
王珏见他信心满满、胸有成竹的模样,面露迷惑之色,问道:“贤兄之书法,那日在牡丹花会已有领教过,自是无虞。只是并未见过贤兄曾吹打,何况江宁城中通乐艺者甚众,想入前十,恐怕不易。而算术之艺,更是通俗非常,恕愚兄直言,贤兄一贯不喜读书,要想过算术之关,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