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庞岳踌躇着本身到底该找甚么借口,结束这场无聊的审判的时候种彦崇,俄然喊了一声。
甚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韩墨现在这就是了。
只不过这肚子里固然一向在腹诽,但是这嘴上,他却不敢对种彦崇有任何的不敬。
想想韩墨之前说过的威胁之语,再看看种彦崇脸上的笑意,廖文星的大腿都开端颤抖了。
但是现在种彦崇都已经明说了,要还韩墨一个明净,他如果审出一个别的成果来,那不是劈面打种彦崇的脸吗?
只要账目上是平的,那些查账的职员,财帛捞够了以后,乃至连库房都不会进,直接扭头就走了。
这但是个一言分歧,大杀活人的主!
庞岳的内心也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过,做人如何能这么过分呢?这小子这底子就是得理不饶人啊!
“你一来就和这姓韩的眉来眼去,我看你们两个八成是朋友吧!”
种彦崇嘲笑了一声,然后,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庞岳。
这么多年的亏空,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全都落在他身上的话,别说是贬官离职了,就算是满门抄斩都有剩的了……
他的脑筋一热,直接把这句要命的话给喊了出来。
看着满头大汗的廖文星,种彦崇俄然笑着问道。
“大人千万不要曲解,这个,这个案子实在,已、已经很清楚了……”
“这个……大人这是何意?”
“对了,刚才健忘问了,这位大人是?”
“庞大人,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
“清楚了吗?我本身现在如何还一头雾水呢?这小子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大人您可得审清楚审明白了,要不然的话,这一桩案子胶葛不清,我看韩某今后也不消做甚么事情了,每天就坐在这县衙里,等着大人来审吧!”
普通环境下,固然朝廷每年都会查验一次,但是,绝大多数的时候,如许的查账只不过是走个情势罢了。
庞岳的内心也是一阵的悄悄叫苦,你现在这副模样如许还不是包庇的话,那甚么叫包庇?
最后脑筋一热,才接下了这么一个差事。
韩墨立即笑着说道。
听完了种彦崇的话以后,不管是庞岳还是廖文星,这心内里同时都开端犯起了嘀咕。
看着那些全部武装,刀出鞘箭上弦的兵士,庞岳的脸上真的是难堪非常。
“诺!”
“你可千万不要多想,这位小兄弟不是都已经说了吗?这案子如果不审清楚明白的话,我和韩兄可就成了翅膀了!我明天就是来话旧的,这平白无端可不能给本身沾上这么一个臭名啊!以是,还是劳烦大人把这案子给审清楚吧,还韩兄一个明净,也还鄙人一个明净!”
“汤阴县的廖县令?你既然在这里,那天然是最好不过了,也免得本官跑到汤阴去告诉你了,南关此次出来除了找韩兄话旧以外,还想顺道盘问一下汤阴内黄两县的府库,不晓得廖县令你可便利?”
找了这么一个楞头青过来,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是啊,庞大人既然你要审,那就把案子一次性审清楚,审明白了,这要不然的话,事情传出去,别人还觉得我在这里包庇韩兄呢!”
从王安石变法失利起,这汤阴县的府库就一向在拉亏空。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廖文星整小我浑身一震,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这类彦崇眼神当中的杀意,庞岳赶快说道。
“带人把这县衙封了,这案子没审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准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