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爷满觉得孙璜能七窍流血立时倒地,可等了一会儿,却安然无事,这可叫他束手无策,没咒可念了。
正在这时,劈面走来一个货郎。货郎担一头是针头绒脑,一边是盛满稀糖的糖罐。傻子肚里的毒药发作,口渴难耐,瞥见罐子,只当是水,冲畴昔抢过便喝。
世人七手八脚撕拽住货郎,嚷着要告官。早有熟谙的小厮跑去喊了傻子娘来。傻子娘哭天嚷地,一干人等闹闹嚷嚷来到公堂。
桂姐筹办下一个承担,偷偷地来到瑞红房中。适巧瑞红不在,她便翻开衣柜,将承担搁置里边,又略一清算,便回到上房。
桂姐不解,郎青便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证人答道:“姓孙的打在傻子头上。”
王点一听,立对出了一身盗汗,把碗一推,筷子一搁,仓猝跑到街上去看个究竟。坏了,那头牛拖着缰绳,大瞪着两眼像对铜铃,尾巴翘得像根木杆,东抵西撞,正追逐一个孩子,谁去轰它,它就抵谁。
王点一听恍然大悟,这才看破了郎青的黑心肠。贰心想,“我与他昔日无冤,克日无仇,竟向我暗下毒手,不幸傻子就死在他的毒饭之下。”再遐想到瑞白的死,他不由得牙根直咬,决意寻机报仇,遂即把行李一卷,出了后门,来了个不辞而别。
王点没再推让,端着饭碗来到本身屋里。桂姐悄悄地跟从在后,躲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察看着王点的动静。
邹老爷问过案情,叮咛三班,备好了轿马,仓猝来到太白村案发明场上。土工仵作上前验看死者身上伤痕。土工仵作审验一遍,回禀道:“死者身上并无伤痕,而是七窍流血,浑身发青,系服毒而死。”
“想是他不该死吧!”
此时,春荣也顾不得很多,一口气跑到王点屋里,把听到的话,原本来本地奉告了王点。
王点急了:“我的娘哎,这要出了性命,那还了得!”说时迟当时快,他“哦”的一声窜了上去,一脚踩住缰绳,这牛转动不得,刚要发作,一看是王点,尾巴耷拉了,跟睛也闭煞了,乖乖地等着挨揍呢。
“用甚么凶器?”
王点笑了笑,没说甚么。
再说郎青返来,见王点安然无事,就问桂姐,“王点用的饭,可曾下过毒药?”
桂姐这才一拍大腿说:“这个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