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长田书房的软榻底下有个抽屉,这个抽屉就算是房里奉侍的小厮也不晓得。
“以是您好好考虑,这大义灭亲,对你来讲一点都不亏。”杜九言说着,摆了摆手,带着衣服大摇大摆地走了。
严智气的面前一黑,这甚么恶棍……甚么叫在他家后院碰到个熟人,还小聚了一番。
“尝尝啊。”杜九言道:“来段霓裳羽衣舞吧。王爷这身材跳舞必然都雅。”
杜九言扫了他一眼,“看来王爷是筹办色诱严长田的妾室了。不过依您这面貌,客观说,应当还是能够的。”
柳氏心头砰砰跳着,紧紧攥着帕子,摇着头,“不可,不可!”
桂王盯着她手上的衣服,目光一挑,道:“说话就说话,不筹办骂人。触怒我了,我能把你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一遍。”
杜九言回道:“虫草鹿鞭丸。”
“能够尝尝的。”杜九言排闼出去,想了想又转头看着柳氏,“严长田没有兄弟姐妹,夫人宗子却已二十……如果我没猜错,严公子没结婚,应当和严长田的风格有关。”
“那加上这个呢。”杜九言不摊手,捏着药丸和碎瓷给他看,桂王眉梢一挑,“这是和扣子一起在傅桥手里找到的?”
桂王撇嘴,伸手过来,“给我看看你的证据。”
直裰上没有她惊骇的血迹,但是衣领往下第三颗盘扣不见了。
柳氏捂着脸出去了。
杜九言让开,两人已经到了二塘巷,墙角边几从月季所剩未几,但花红叶绿在秋风中绽放,不减风采。
桂王抬脚踹她,“你觉得你温言恭谦?要不要脸!”
杜九言一笑,俄然指着左边道:“王爷您看,那是谁。”
柳氏噗通一声跌坐在软榻上,她……她只是想确认一下,没想到杜九言会在书房等着。
“王爷,当你想要占别人便宜,或者想求人帮手的时候,最好态度诚心一点,腆着脸,如许才有能够胜利。”杜九言嫌弃隧道。
柳氏浑身冰冷地坐在软榻上,脑筋里嗡嗡地响着。
柳氏晓得,还是因为有一回严长田在这软榻和她混闹,她掉了一个耳坠子,而将软榻挪过来找的时候,发明的。
“找到甚么了。”桂王发明吵不过他,立即换了个话题。
“王爷,你欺侮驴了。”杜九言道。
桂王昂着头,道:“跳舞你就别想了。如许,我们互换一下各自手里的线索,如何样?”
杜九谈笑盈盈地走过来,摊开手给她,“夫人,是在找这个吗?”
桂王想了想,点头道:“也对,驴很耐久!”
一日伉俪百日恩,就算严长田该死,可她也不能做那不仁不义的事情,将来……将来她要如何和后代交代。
柳氏想着,俄然杜九言的话闪现在她耳边,严长田如果真的杀了人,那就是必死无疑,更何况,这个案子还是杜九言亲身在办。
如果严长田死了……
桂王嫌弃不已,接着道:“你这个证据很有力度。有了这个加上我的证人,严长田根基能够科罪了。”
严府又闹了一通,有婆子来回道:“奴婢瞧着杜先生是从大爷书房出来的,当……当时夫人在书房里。”
严智很暴躁,来回走了一遍,烦躁地挥动手,“滚,滚!叮咛你房里的都消停点。”
严智一怔,拧眉道:“找证据,找到甚么了?”
“你肯定?”杜九言眼睛微亮,这个证人太关头了,“你如何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