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畅谨慎的翻开盒子,从中取出了一本册子,慎重的放在书桌之上,看起来竟然和方才给盛君登记时的册子一模一样!将之摊开,拿起羊毫在此中写下了“盛君,十八岁,汴梁”几字,摸着髯毛沉吟半晌,又在其名下重重的画了一个圆圈。
听得此处,盛君满腔的豪情瞬时被浇灭。
本来这白衣公子名为苏蓝,乃是杭州大户苏门后辈,说话之人从屏风后款款走出,倒是一婷婷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长的非常貌美,身着一身红衣,如一朵鲜艳的花朵,恰是山川秀仆人孙家的大蜜斯,孙沉尤。此时她手里捧着一金质盒子,笑眯眯的跪坐在茶几的另一边:“姐姐刚得了新的配方,你且尝尝这茶到底如何。”
“能够,当然能够。”孙畅手抚着髯毛呵呵憨笑,直到盛君退出了账房才唰的收起了笑容,浑浊的双目豁然变得清澈通俗。
账房先生的糊口报酬明显要高的很,一人独占一间屋子不说,屋内安插更是弥漫着浓浓的书卷气,四边墙上挂着几幅书画,屋子正中是一张书桌和一把太师椅,椅子后是两个书架,零零散散的摆放着各式百般的册本。
苏蓝被孙沉尤一阵嘲弄,白净的皮肤顿时闪现出一股红晕,挥起扇子作势要打,一时满屋香风无穷。
他走出房门四下里张望,肯定无人才悄悄合上了门板,插上了门闩,踱步来到左边书架前,在第三个格子处一阵敲击,俄然“咔嚓”一声脆响,在书架顶端回声弹出一盒子,他踩着太师椅谨慎翼翼的将盒子拿了下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