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兄弟公然不愧才子之名!”
卢俊义等人不由一愣,没想到这小子说着说着就话锋一转,要给三娘吟诗,不由一怔,但大师都是过来人,瞅瞅三娘害羞带怯的模样,再看看故作端庄的何远,刹时就带上了一丝含混的笑容,时迁更是笑嘻嘻地催促。
真真是妖孽普通的人物,不成以常理度之!
“小兄弟,别墨迹,从速地,来一个!”
到底姜是老的辣,卢俊义呵呵一笑,给何远挑了个大拇指,稍稍化解了扈三娘的宽裕。让三娘不由投畴昔感激的一笑,转头见何远这厮又在贼头贼脑地偷瞧本身,不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卢俊义自认也算见多识广,此时却有些看不透面前这位一脸怠惫的小墨客了。说他是一个有点才调的小滑头,他熟知天下大事,对时势的掌控入骨三分,成熟睿智的像一名老妖怪,说他成熟睿智吧,他恰好又一脸对劲矫饰的轻浮相,瞧他盯着三娘的眼神,更是一副色授神予的模样,明显就是一个情窦初开想要奉迎才子的半大小子。
何远这边声音一落,卢俊义便不由抢先赞道。卢俊义可不比梁山上的普通草泽,他乃是大名府首富出身,不但一身工夫了得,并且熟读诗书,当然晓得这首诗不是普通人云亦云的奉迎,而是对三娘的精确概括。见卢俊义抢先喝采,戴宗和时迁两个粗汉,那里晓得甚么吵嘴,也只顾跟着喝采。
从速收敛心神,正色说道:“卢员外谬赞了,现在大宋内忧内乱,有识之士有目共睹,朝野当中,不乏洞悉之人,只是积弊已久,好处牵涉太深,一时有力窜改罢了。至于诗词,更是小道罢了,于国于家都没有甚么助益,当不得如此夸奖。”
扈三娘也精通文墨,见何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夸她,已经羞怯不已,直到听他讲“天然仙颜海棠花”时,一张脸红的已经快看不成了,故意想要怪这个捣蛋的小墨客,却不晓得为甚么,心中却又一种让人羞臊的欢乐。
“河北玉麒麟,仗义疏财,技艺绝伦,胯上马,手中枪,罕逢敌手,乃是当世一等一的豪杰豪杰!名满天下,那个不知那个不晓!神行太保戴院长,身怀异术,能日行千里,快逾奔马,也是一等一讲义气的豪杰子。时迁哥哥一身轻身工夫入迷入化,飞檐走壁,好像鼓上之蚤,小弟也是敬慕已久。”
只是此时她眼波流转,加上神采尚未散尽的红晕,的确是娇媚的不要不要的,瞧的何远差点魂儿都跟着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