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动如脱兔,何远蹭蹭蹭就跑出了宁王府,留下身后一地惊奇的眼睛。得亏了王府给他筹办的这身设备,高端大气上层次,一看就晓得身份不凡,以是大师固然都很奇特,但没有一个出来拉住他。只是一个个在内心嘀咕,这个小伙子到底是如何了,如何跟拉肚子赶茅房似的……
这个一每天贱兮兮地小墨客,读圣贤书,竟然能进入心斋坐望的境地!难不成是哪位以儒入道的鸿学大儒的弟子?
简而言之,就是把视、听、吸均归于鼎而合于其内,七窍合一而入天赋,一统七窍而入于清寂之境。
见着何远从王府内里探头探脑地溜出来,张三黄四就感受很头疼。一夜没见,这厮的名声更大了,但那贼兮兮的小样儿一点都没变,如何就看不出哪怕一点点的大才子的风采呢……
声音凄厉,如同被人爆了菊花。这厮猖獗的行动,吓了何远一大跳。
坐忘!
何远真的是在读书。
包着书皮的《大衍真解》,不是爱读书,是宿醉头疼,他就想看看,读这个解酒不……
何远有些怜悯地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涨红,浑身颤栗的年青人,长叹了一口气。
真解酒!
午餐是四小我一起吃的,韩世忠到底没忍住啊,拉着何远几次地问明天早晨的事,何远正愁找不到借口在扈三娘面前显摆呢,见韩世忠来问,天然是心中大喜,脸上倒是一副轻描淡写的神采,如同在说一件莫不相干的小事。
何远才不管这一套,他此时顿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终究不消苦逼兮兮地给人写羊毫字了。那东西写一遍叫熏陶脾气,写两遍叫文娱身心,写三遍叫再接再厉,写四遍就叫****小受了……
也难怪两人震惊,这心斋坐忘固然存于人间道藏当中,但遍数人间,能以之入道者寥寥无几。就连他们两个,跟着徒弟在深山大川当中苦心打坐修行十余年,也没能进入心斋坐忘之境,只能学一些道家外相,奇门异术。
哟,现在做贼都这么放肆了?
他咬牙切齿,浑身颤栗地憋出来一句:“何远――”
“郡主,要不我再把他给你抓返来玩几天……”
此次他没跟扈三娘腻歪,一会儿就回房读书去了,还惹得扈三娘奇特了半天,心说这小墨客莫非转性子了?
真是辱人太过!
难怪张大人对他如此看重!
韩世忠被何远那首《将进酒》给震晕乎了,一听何远返来,立马就窜过来了,贰内心很折腾,差点就精力分裂了,他老是不能把大才子何远跟本身熟谙的何远重合起来……
真是无胆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