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的李清照听了上联,手托香腮,黛眉轻蹙,开端考虑起来,那专注的模样,衬着门外一庭花草,美得如同一幅披发着墨韵诗香的侍女图。
“啊!就是作《雁丘词》的杨逸?”
两人刚喝一口茶,李清照两叶柳眉一展,一抹忧色浮上娇俏的脸上,只听她说道:“杨逸哥,我有下联了!”
“听好了,上联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豪杰,问楼外青山山外白云那边是唐宫汉阙。”
杨逸接管李格非的聘请,马蹄踏过一地的夕阳去他家宴饮,李家同住景明坊,三进院落,蔷薇垂门,满院暗香活动,院内不算太豪华,但却到处透着高雅,自有普通书香人家的内蕴。
杨逸说着拿出一块荷般游鲤砚,少女看了看本身爹爹,见李格非含笑点头,她才向杨逸再福伸谢,接过砚台后她稍一看,当即说道:“竟是歙县所产之名砚,杨大哥,这太贵重了,我……”
“好!好好好!清娘啊,我这里另有一半阙如梦令,一向续不上,你如果能续完整,哥哥就把这首词送给你了!”
杨逸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道:“不消谢,清娘今后有了好的词作,记得拿给我分享就行了!”
听了杨逸由衷嘉奖,李格非抚须谦逊道:“杨校理莫夸她,不过误打误撞接上的,算不得甚么,我这些年我对她疏于管束,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杨校理莫要见笑才是!”
“清娘别闹,明天爹爹请了客人呢,莫失礼了!”
杨逸随李格非往里走,未过垂花门,就听到院内传出女子清脆的笑声,委宛如黄莺出谷,流散在晚风中比琴声雅韵还要动听。
李清照点头小脑袋说道:“请杨大哥诵来,如果清娘接得不好,还请杨大哥莫笑话人家!”
落日染红了天涯的朝霞,朝霞点染出灿艳如幻的天空,彩缕如梦,仿佛仙子的晚妆初成。
“李学士请!”
杨逸笑笑,答道:“晚生一样为苏大学士可惜,何如人微言轻,这些干系到朝中大政之事,晚生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李格非是苏门后四学士之一,尝以师礼待苏轼。
一旁的李清照双眉舒展,满脸担忧,看了看本身的爹爹,又看了看杨逸,俄然敛衽福道:“杨大哥,您就帮帮我爹吧!一日为师,毕生为父,我爹因苏大学士之事,这些天茶饭不思……”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好名字!公然是人如其名,高雅空灵,来!这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
李格非神采非常不好,对杨逸的谈吐他并不觉得然,但是一但辩驳,两边必将闹翻,想到苏轼在烟瘴之地刻苦,他沉默了!
李格非抚须将全词重新朗读了一遍,不觉几次点头,杨逸诵出前几句后,他也悄悄考虑了一下,还真没想出比女儿接的这两句更好的句子来,但为人父母者,后代出彩比本身出彩更令人高兴。
“哦,杨大哥快说上联!”少女对此非常感兴趣,脸上暴露几分镇静的神采,小嘴儿微微上翘,眉眼儿弯弯如月。
小小李清照公然是惠质兰心,听到这仿佛也猜到本身父亲此翻言语的企图了,她那双乌亮的眸子不由向杨逸望来,带着几分猎奇,几分期盼。
能够说杨逸是他独一的但愿,是以他不肯就此放弃,表示女儿给杨逸倒了一杯酒,说道:“杨校理岂可妄自非薄,你是新科状元,现在又兼着起居舍人的职事,常在陛下跟前行走,杨校理如果真故意帮帮苏大学士,何尝不成啊,本官明天拉下这张老脸,哀告杨校理能援之以手,本官将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