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忙的向两个大人物躬身施礼,张邦昌较胖,蔡攸倒是个瘦子,并且一看就是很狡猾的人,他拿茶喝了一口,道:“你就是阿谁姓方的?”
张邦昌是景王特地搀扶上去的,是所谓的蝮蛇,这实在有点出乎方进石的料想了,现在他极有权势,官居少宰兼门下侍郎,比之景王位还要高的多,怪不得梁翠容能调的动开封府的捕快,守城的禁军,刑部的小吏,看上去很难,但是对于张邦昌来讲,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正堂房中已经摆上香案供品,统统都是祖上老端方,方进石回到这里,梁翠容道:“如何?”
张府的正庭装潢的极度豪华,比之赵楷的郓王府还要气度的多,张邦昌和蔡攸分宾主坐在庭中喝茶,管家带了方进石出去,向二人道:“这便是那位姓方的公子。”
黄金绵跟着也给方家的先人上了香,她倒是没说甚么话,但是态度虔诚,汉人都是对先人怀有畏敬之心,或许她心中并不是特别情愿上这个香,但还是当真的做了。
方进石道:“她一会儿就来。”
梁翠容在马车上批示门路,终究到了一所极其豪华的高门大府前,方进石下了马车昂首望去,看门头匾上写了“张府”二字,并没有官职名,心中有点奇特。
“一个堂堂的驸马爷,当真贫乏这点钱了竟然去做这等轻贱事!”蔡攸俄然把茶碗丢在桌面上,碗盖倒落,在桌面上转了两圈,发了这通火后,转向方进石道:“若让你去,你当如何去做?”
方进石听她口气,这蝮蛇现在仿佛竟然有权有势了,是个大人物了,他迷惑着看梁翠容筹办了厚礼,吃过午餐,梁翠容让魏崇赶车,和方进石一起坐了马车,向城东而去。
梁翠容叹了口气道:“你也真是没……,都娶到家中来了,还如许客客气气的对她。”她本想说没用呢,终还是改了口。
方进石看她上完,对梁翠容道:“还要做甚么?”梁翠容道:“没有了,只是今后要常常给先人上香的,月朔十五,节庆谷旦少不了的。”
蔡攸是当今的宰相,封英国公、燕国公,领枢密院事他是蔡京的儿子,驸马蔡鞗的哥哥,更是权益一时的大人物。
蔡攸又道:“传闻蔡鞗和赵三哥成心让你去替他们到江南收茶,可有此事?”方进石听他直呼蔡驸马的名字,固然蔡鞗是他亲弟弟,可听上去也是别扭至极,他摸不清楚蔡攸的意义前,只得老诚恳实的回道:“是有这个事,不过是个设法,还未曾开端。”
方进石对蔡攸之前毫无体味,不过既然这大人物让他去拜见,也没有回绝的事理,他整整衣服,跟着那管家前去正庭房中。
枢密院是朝中最高的军事机构,更别说蔡攸是宰相了,他大权在手,能召见方进石实在是机遇不会再有的功德,本日恰好他来张邦昌府中做客,恰好又没有甚么大事要办,恰好方进石刚巧来拜访张邦昌。
黄金绵晓得是在说她,她没有说甚么,转向方进石道:“我归去了。”说完就直接走了,梁翠容道:“还想着她能早些给方家添丁生男,开枝散叶,看来短时候是希冀不上了。”
方进石上前拉着她的手道:“不是另有你么?我们临时当她是个亲戚住在这里好了。”
梁翠容下了马车,直接到了大门口,那门口保卫认得她,让一个府中下人带了她和方进石一向到了前庭,一个管家迎了上来,奉上茶水,梁翠容问道:“张少宰可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