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至心叹服这万俟卨的本领来了,此人固然是小人一个,但是真本领还是有几分的,他点了点头道:“那第二点呢?”
万俟卨道:“若果然贵友和那些盐犯不熟谙,那倒好办多了,这些盐犯法行极重,公开在汴梁城外杀死多人,难逃弃市断头之刑,他们如此血口咬人,必是受人教唆了。”
方进石之前并不清楚金统大他们和盐枭们是如何样的干系,听了这万俟卨如此说,就道:“我那些朋友并不熟谙那些盐犯。”
方进石看着万俟卨道:“万俟知事是利州路提刑司知事,并非在汴梁城中任职,事情难办也是普通,我这又何必能人所难呢?”
赵楷长笑一声,竟然走上前去搂了方进石的肩头对劲的道:“你放心好了,我怎会置你于险地呢?现在幽云十六州,已尽是我大宋之地了!”
方进石告别刘统回家,刚到大门口,就见一辆豪气的马车奔了过来,这马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一个朱门大户侍从模样的人从马车里出来,向方进石施礼道:“方公子,郓王爷传你速到王府去。”
方进石心头大动,喜道:“此事当真?”赵楷果断的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昨日才终究商定,宋金攻辽盟约在前,金人守约,已经承诺将幽云十六州尽归于我大宋了。”
万俟卨点头道:“你那几位朋友想要脱身出来,几无能够。”方进石听这万俟卨这么说,本有些沮丧,但是转念又一想,如果是万俟卨没有体例,很能够不会出来见他,他既然肯出来见方进石,毫不成能只是为了吃他一席酒宴。
他越是如许,万俟卨态度更是谨慎和谦恭,越感觉他深藏不露和深不成测,这里是都城,比不上他的利州路人头熟,万俟卨乃至站了起来道:“贵朋友的这件案子,极其倒霉的有两点。”他风俗性的停下来不说,就是想让别人来问,方进石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万俟卨心中一冽,赶紧接着道:“这第一点,就是那些盐犯一口咬定熟谙贵友,且能叫出他们的名字来,和他们是朋友。”
方进石看他的嘴脸窜改,至心的讨厌起此人来,刘统在一边道:“万俟知事还是快将体例说出来了。”万俟卨游移了道:“按说有蔡相公撑腰,此事极易,只是我等要将此事办的不让蔡相公的名头不受半点毁伤,又是不太轻易,待我归去再找找人想一想,把事情做细,明日再议如何?”
方进石问道:“三哥是想让我到涿州还是易州呢?”
连方进石也不由的附和起万俟卨说的话有事理来,他问万俟卨道:“你看这些盐犯受何人教唆的能够性最大?”万俟卨摇了点头道:“这个不好说,不过总逃不过贵朋友的仇敌,不想让他出狱之人,只需一查这些盐犯的亲朋谁能获得好处便宜,教唆之人就呼之欲出了。”
赵楷望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怕了?”方进石内心确切有点打鼓,但是忠心还是要表的,因而拍拍胸膛道:“有三哥撑腰,我如何会怕呢?”
万俟卨听了奖饰,脸上竟然连笑容也没有一丝,接道:“昨日听刘大掌柜的提及方公子朋友的案子,我连夜找人查了一下。”
这类老狐狸的伎俩,方进石不敢说见的多了,只是后代的很多人都是如此行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方进石暗笑一下,站了起来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操心了,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