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孟又道:“听孙德说,兄弟的一名爱妾也是以亡逝,真是可惜。”
方进石也不知他此言是真是假,因而道:“赵三哥派我来替他看着这摊子买卖,现在我来了这么好久,却连封报安然达到的手札都不敢给三哥奉上,实在愧对郓王爷所托。”
蔡孟干笑一声才道:“她是那位波斯王子花了大代价买下来的,本是送给我的,我想着你不久前痛失了一名美妾,当时赔偿于你了。”
方进石道:“鄙人晓得孟大先生很忙,也很想替孟大先生分忧,须得大先生一句话来。”
她本来就是个不喜谈笑的女子,此时的脸上更是没有半点笑容,神情有些落莫,略带着一点哀伤之色,像她如许的北里行首,出得房门天然都是描眉妆粉,细细打扮好了才出来见人,此时她仅仅扑了一点粉,看上去也不像之前那样的光彩照人。
蔡孟道:“两天以后,你找季掌柜的便能够了,不过我有话先说在前头,这钱你能够调用,就以本日茶价为准,在本年白露之前为止,须得收够这五十万贯茶叶装船出海,你可办到?”
方进石道:“以大先生的职位名誉,不醇的酒如何能拿出来接待自家人?方某鄙人,信赖大先生绝对不会害我。”
蔡孟看着他的眼睛定了半晌,然后浅笑道:“蔡某天然是说的狗肉,小兄弟多心了。”他的神采之间竟然有些像是在粉饰难堪,那是因为方进石俄然发狠,实在是出乎他的料想以外。
蔡孟悄悄看着他把杯中酒饮尽,然后用一种很随便的口气浅笑道:“闻听兄弟来的路上,可有些不承平?”
她低着头渐渐走上亭台,在柱子中间一站,也不说话,方进石看到蔡孟所要送给他的礼品竟然是这位宝珠女人,实是大大出乎他的料想以外,愣在那边等着蔡孟开口。
过未几时,这亭台的台阶处就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当前一名丫头的引领下,一个身着黄衫的女人度量着一张古琴,徐行走了上来,竟然是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