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卡安王子眼睛亮了,跟着问:“另有其四呢?”
胡掌柜道:“但是这本钱……”
里卡安王子住在平江府城北的一座园林当中,他是塞尔柱王国的国王的兄弟,长年来往于中原和波斯之间,方进石一行三人来到这园林,遵循礼节奉上拜帖,过了好久时候,才见里卡安带了个随畴前来门外驱逐,他被里卡安驱逐进客堂当中,看几个仆人正在清算地上碎茶杯茶碗。
朝廷实施盐铁专营,这是历朝历代都实施的,但是不但仅是盐铁,连茶、酒都管控,方进石没想到这浅显的矾石也实施榷矾轨制,不准擅自买卖,要到官府开具矾引才行。
里卡安王子道:“好吧,有劳你了,若真是难办,我再想别的体例,对了,你来找我,定然有事了。”
胡掌柜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名词,讶然道:“互换,换甚么?”
里卡安呆坐半天,这才道:“此事太大,一时难决,你容我再细想几天如何?”
方进石道:“之前王子向我提起过,波斯每次都拿金银来换中原货色,但波斯货色中原人向来不买,或是买的很少,王子深深忧愁之,实在这是波斯对中原的贸易逆差,你我两边有了这个锲约,我必在两年以外向王子采办五十万贯宋钱的波斯货色,这便没有了王子的忧愁。”
里卡安一笑道:“连这个你都晓得,不愧为四海商号的小公子。”
方进石又道:“其二,如果王子信得过,大可不消全数将这些货币运回波斯,放在钱庄当中,你们两边商定,每次买卖扣减数量就是了,如许就省了来回运输的费事,降落了风险,王子下次底子就不消带金银来了,只要不高于五十万贯宋钱的买卖,都可无忧。”
里卡安王子道:“还不是塞琳卡……算了,不说她了。”
里卡安王子久座不语,脑筋里在想他说的话,仿佛他拿五十万贯宋钱代价的金银,去换了不值钱的辽钱,吃了极大的亏,但仿佛这方进石说的极有事理。
方进石不待她说完,捧首道:“跌了一跤撞到头了,你看看有没有流血。”黄金绵听了公然很严峻,拿了灯烛过来细看,实在就是肿了一个包,并无大碍,方进石把她抱到床里,手伸到她衣服里道:“还是本身的女人抱着睡觉舒畅,内心结壮。”说完吹熄了灯火。
方进石接道:“不过,我想拿这五十万贯辽钱,以宋钱的底价来和王子互换金银。”他开口不说了,看里卡安的神采,里卡安王子几近不信赖本身的耳朵,不过他素有涵养,贰内心固然必然在说,你当我是傻子么?但是表面却没有甚么非常,只是拿起桌面上茶杯喝了一辩才道:“是么?”
方进石望了望窗外道:“特别是向一个本身都没有信心借到的,又不太熟谙的人,并且是借一笔巨款,当真是太难了。”
他这个客堂固然内里是中原园林风景,但是装潢却带有一些戈壁风情,方进石看清算的碎茶杯瓷片并很多,就对里卡安道:“王子这是和谁动气了?”
方进石道:“本质上差未几,只是以物易物代价如何计算?两边总有分歧争议,还是货币直接,以中原市道代价为基准,如许才显得公允。”
方进石没回他这个话,转头向一旁的邓安道:“你说一下,这人间难堪的事,向人乞贷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