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听到有钱拿,想想口袋里也真没几个钱了,把心一横,去就去,不要白不要,有这些官军在,那几个地痞还真敢脱手拿他不成?
这少女呆了一下,反复了一句:”回家?”倒是又低头不语,方进石不由的问了一句道:“是啊,天然是回家去了。”
周达忙道:“此人不晓得如何获咎了辽国来的官爷,大头领命令定要拿他,盗窟中的吴中军便设了战略,引他中计拿住,本是要解到山上去的。”韩世忠嗯了一声,对方进石道:“此人好没事理,别人救了他,不相谢也就罢了,反而想害别人,不管了,大伙儿筹办归去。”
他转过一条巷子,走到一条背街,记得前些日子路过,那边有一家炊饼铺,想着到那边买几个炊饼来吃,正渐渐走着,听到头顶有响动,昂首一望,看到一个篮子重新顶上方的二层阁楼丢了下来。
因而他跟着韩世忠进了绥德城,一起到了绥德军的旧营,韩世忠号召将人押出来,让方进石在虎帐小天井等待,方进石坐在那边等了半天,过了午餐时候了,也没有再等韩世忠出来。
第二天一早,方进石便早夙起来,换上明天买来的灰衣,到这城中想看看有没有甚么事情要找,却不想这当代的失业压力也很大,何况还是在这长年交战的延安府绥德城。
那少女道:“若不是公子的这个信,我便给抢……”她神采一红,再也说不下去,方进石道:“那也别太往内心去,只当是给恶狗咬了一次,现在这些盗贼被官军捉了,定不会轻饶,女人这便回家去吧。”
方进石饿的眼睛发直,一气之下便走出那虎帐小院,那守门的兵士也不拦着他,到大街上好好的吃了一餐,折腾了一夜又是困了,便在四周找了堆栈睡下,想想这衣服真是不能再穿了,便趁这下昼寝觉时候在房间中随便洗了洗。
方进石吃了一惊,忙是跳开数步躲闪,那篮子正落在他火线,灰尘四起,一些渣滓跳出篮中,接着听到阁楼窗子一关,便没有动静,也不知丢这篮子是甚么人。
周达听了这话,心中悄悄骂了一句,也不再理他。王德打顿时前,悄声对方进石道:“兄弟还是莫要在这些贼子面前,说是你通报了动静的好。”
韩世忠看着他,却不发怒,待他说完,淡然道:“你越是求死,便越申明你身上有着首要的事情不能让我们晓得,你便是骂上三每天夜,我也不会杀你。”
韩世忠冷哼了一声道:“此人有些疯了,莫要理他。”却又转头问周达道:“此人是谁?你们为何要捉了他?”
睡到天气快黑,韩世忠却寻到这堆栈中来,方进石看着那衣服还没如何干,可也没别的衣服可穿,便湿着穿起来见韩世忠,韩世忠本意带他去见谢亮将军,看他如许也只好作罢,说那萧布口硬的很,只是说在辽国贪污被人发觉,只好逃了投奔史斌,别的俱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