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押他出去的军士中有人看到后牢中蒸了些番薯出笼,有人便不客气的拿来吃了,方三伟自穿越以来,甚么也未曾吃过,早已饥饿难忍,看到那热腾腾的蒸番薯,口水将近下来了,对那瘦子说道:“哎,大哥,能不能给我点番薯吃?”
那老军走到方三伟面前,看了他一下,问道:“贼细作,速报上名来。”
康随看没有搜到甚么东西,皱眉道:“你是那里人?家中另有何人?”
那军官把木牌挂在方三伟的囚车上的钉子上,说道:“走吧。”内里又出去几名军士,推着这两辆囚车,走出来后牢,前面套上两端驴,拉着囚车向前,一队军士拿持兵器列队前后拥着那囚车,看看有一百人不到,军官跨上一匹战马,缓缓的驰出了这川陕京西泾原路经略安抚使辖下粮草大营。
军官回身对门口的保卫道:“去打桶水来,把她的衣服也拿来。”几个保卫承诺一声,自去打水。
方三伟被四个大汉从牢中捉了出来,架到院中,那边有两辆木笼囚车,那名女子已经被关进了一辆,方三伟也被关了别的一辆,贰内心哀叹,这一去也不晓得到了那边。
老军难堪的笑了说道:“这女子嘴硬的很,一向甚么都不说。”那女子缓缓展开眼睛,迷着眼看了面前这军官一眼,又闭了眼睛,军官手中的马鞭一松,她的头又垂了下去。
那瘦子道:“这厮是我们抓的一个细作,康校尉令严加把守,只等曲将军着人来提,名字嘛,待下你自可问他。”
军官拿了那木牌来看,方三伟饥肠辘辘,看到那桌面上另有一些蒸番薯,也顾不了很多了,大声对那军官喊:“那位大哥,可否给点吃的?”
那几名军士推着方三伟出了康随的大帐,一起向南,穿过数个虎帐,来到了一个石头垒成的大院前。
军官又道:“也给那女犯一些。”有人拿了送到那女子面前,她却坐着一动不动,眼睛也没有抬起一下,看管活力,丢在那囚车当中。
方三伟听到喊他贼细作,又好气又是好笑,不过他看那老军一把年纪了,也就不计算,答道:“我叫方三伟。”
方三伟在愣神之间,边上几个军士过来,到他身上搜索一番,成果是甚么也没有找到。
几名看管上前松下那女子,拿了那女子的花花绿绿的衣服套到她身上,那女子经那水一激,已经把头直了起来,她神情木然,任由那几个看管帮她穿上衣服。
几名看管打了一桶水出去,军官提了,回身倒了半桶在那女子头上,那女子受此一激,顿时复苏了很多。
几名军士有人推着方三伟到前面的牢房中,解去了他的绳索,锁了牢门,方三伟叫了几声,那几人头也不回的去了。
方三伟听得此言,黯然无语,心想:没油水你倒是把我给放了啊,给关起来算是甚么。
那军官看了他一眼,不过看他规矩相问,就言道:“本校尉姓吴名玠,字晋卿,你有何事?”方三伟从小汗青就差,连吴玠也未曾留意过。
那少年武官看上去二十岁摆布,长的矮壮而健壮,穿戴一件紫红色半甲战袍,精力实足,他腰间挎了一把短刀,走路左手按在刀柄上,显得威风凛冽,右手提了一根马鞭。
方三伟坐在囚车之上,把阿谁蒸番薯吃光,才感觉好受了一些,他这时才看到那挂在面前的木牌上写着“细作方进食”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