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狱头是个老军,头发胡子都白了,竟然还在虎帐效力,他拿了木牌迎上来道:“此人姓甚名谁,身犯何罪,烦请军头登记则个。”
几名看管上前松下那女子,拿了那女子的花花绿绿的衣服套到她身上,那女子经那水一激,已经把头直了起来,她神情木然,任由那几个看管帮她穿上衣服。
几名看管打了一桶水出去,军官提了,回身倒了半桶在那女子头上,那女子受此一激,顿时复苏了很多。
方三伟被四个大汉从牢中捉了出来,架到院中,那边有两辆木笼囚车,那名女子已经被关进了一辆,方三伟也被关了别的一辆,贰内心哀叹,这一去也不晓得到了那边。
那几名军士推着方三伟出了康随的大帐,一起向南,穿过数个虎帐,来到了一个石头垒成的大院前。
老军难堪的笑了说道:“这女子嘴硬的很,一向甚么都不说。”那女子缓缓展开眼睛,迷着眼看了面前这军官一眼,又闭了眼睛,军官手中的马鞭一松,她的头又垂了下去。
方三伟不忍再看,这残暴的画面是他后代从未见到过的,他找了个洁净一些空中坐了下来,脸朝向别的处所不去看那女子,但是不晓得怎地,又忍不住转头来看那女子乌黑的后背,那血红的鞭痕绘成的斑斓的丹青。
这武官走了出去,看了看环境,然后用马鞭指着那女子道:“但是她么?”老军施礼道:“恰是。”
那几名军士承诺一声,押着方三伟向外走去,临出帐时,方三伟听到那康随在身后道:“此人衣衫陈旧,怎会有油水,白白打搅本将军的酒兴,今后看到这等货品,莫要再报了,直接送府衙就是。”
方三伟感受有些对劲,仿佛本身完成了一件保护名誉的大事件一样。
军官拿了那木牌来看,方三伟饥肠辘辘,看到那桌面上另有一些蒸番薯,也顾不了很多了,大声对那军官喊:“那位大哥,可否给点吃的?”
前面说话声中,过未几时,阿谁牢头老军领着一个少年武官,迈步走了出去。
方三伟指了指囚车上的那面木牌道:“吴将军,鄙人这名字给写错了,将军到时给改正一下。”
康随斜眼又高低打量了他一会儿,皱着眉头向那几个军士摆摆手,说道:“你们将此人暂押到后牢把守,待曲将军派人来提那名犯人,一同押走是了。”
方三伟此时才看的清楚这女子边幅,公然是面如桃花眉如弯月,固然她现在狼狈不堪,但是也难掩仙颜。只是酷刑拷问之下,早已经没有半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