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听到是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就又问道:“你是谁,谁把你关到内里的?”
内里的女子静了半晌,轻声道:“是方公子么,是我,我是崔念奴,快放我出去。”
他转头归去酒窖中把灯笼和铁枪拿了,上到磨盘房,看到崔念奴正用手捧了磨盘凸起处的水来喝,这房屋陈旧漏雨,就有一些雨水积在石磨中间的凸起,方进石看到了有些心疼,过来制止道:“这水很脏,等一下到前面我给你煮茶。”
方进石道:“我也怕了他了,从速把家都先搬到别处去了,只是我返来拿个东西,刚巧听到你的敲击声,你也荣幸,如果我没有听到,你就不太妙了。”
方进石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去抱了崔念奴双腿向上一送,把她扛在肩头,那铁枪只能临时不要了,他一手扶着崔念奴的小腿,一手提了灯笼,扛着她走出磨盘房,横抱着过分吃力,还是扛着轻松一点,崔念奴在他肩头问:“你就不能怜香惜玉点?”
方进石叹了口气:“董仲孙把你关在这里,不给水喝不给吃的,他不是说几天后才回,如果我没有发明你,你不是要困死在这里。”
天已全黑了,又不断地下着雨,门路湿滑,方进石赶到本身的老宅叫开大门,走在院中踩到青苔又摔了一跤,弄得一身是水,方进石气呼呼的一脚踢开正房的房门,点了火烛细心到门边查找。
崔念奴很快收了眼泪,试着想站起来,她一起身又哎哟地坐了下来道:“我的脚扭了。”方进石背过身去蹲下来:“我背你出去。”崔念奴谨慎地去伏到他的后背,却很快又坐下来道:“我手臂好痛,不晓得是不是骨头断了,用不得力。”
方进石道:“你砸了一天的门,就算不竭也痛,我抱你上去吧。”他把铁枪和灯笼放好,回身拦腰把崔念奴横抱起来,手掌挨着她的后背却感受肌肤光滑,本来她的后背衣服被董仲孙扯去一片,抱她时直接肌肤相挨,方进石不管手掌还是内心都感受甚好,借出门狭小处换手之际在她后背抚了几下,崔念奴立时发觉,在他怀中道:“你占我便宜。”
私凭文书官凭印,固然说方进石对这个苏杭应奉局措置副使的官职并不太在乎,但是如果把朝廷的官绶印信给弄丢了,也是一件极其费事的事,方进石心中有些抱怨家中有两个女人,也没有提示他一句。
方进石心头一跳,这声音如此可疑,他看了看屋内,墙角竖着一杆铁枪,这是黄金绵居住的时候偶然候练习枪法利用的,方进石去提了铁枪,找了一个灯笼出来点了,出了门口前去寻这声音来源。
这酒窖固然有门,平时并不关门,方进石来到门前,只见一根横木横在门框,两个铁门环用绳索和这横木绑死,门内里如果关了人,从内里是很难逃脱出来的。
好轻易在桌子底下找到了官印,内里包着的绸布都已经让老鼠咬了两个洞,方进石稍稍放心,歇息了半晌感觉湿衣服穿戴实在难受,就想找了衣服替代,这正房中他的衣服已经让手脚勤奋的薛翎一古脑地收到新搬的处所去了,他找了下也没找到,想起前面黄金绵之前住过的屋子里必定另有他的旧衣,就摸黑来到前面的屋子,他点了灯火找到了一件之前穿过的干衣换上,刚要吹了灯筹办分开,听到内里传来两声敲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