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易在桌子底下找到了官印,内里包着的绸布都已经让老鼠咬了两个洞,方进石稍稍放心,歇息了半晌感觉湿衣服穿戴实在难受,就想找了衣服替代,这正房中他的衣服已经让手脚勤奋的薛翎一古脑地收到新搬的处所去了,他找了下也没找到,想起前面黄金绵之前住过的屋子里必定另有他的旧衣,就摸黑来到前面的屋子,他点了灯火找到了一件之前穿过的干衣换上,刚要吹了灯筹办分开,听到内里传来两声敲击声。
私凭文书官凭印,固然说方进石对这个苏杭应奉局措置副使的官职并不太在乎,但是如果把朝廷的官绶印信给弄丢了,也是一件极其费事的事,方进石心中有些抱怨家中有两个女人,也没有提示他一句。
他转头归去酒窖中把灯笼和铁枪拿了,上到磨盘房,看到崔念奴正用手捧了磨盘凸起处的水来喝,这房屋陈旧漏雨,就有一些雨水积在石磨中间的凸起,方进石看到了有些心疼,过来制止道:“这水很脏,等一下到前面我给你煮茶。”
他走到近处,又传来两声敲击声,这小屋并没有门,屋子中间摆着一个大大的石盘磨,屋顶年久失修,漏的雨滴渐渐滴下来,地上也湿了很多。这房屋方进石叫它磨盘房,也不晓得当年狄青大将军在家中弄这个石磨干甚么,以他的身份职位,貌似不需求在家中磨粮。方进石早就想拆了这屋子,只是梁翠容不让,磨盘房内里另有一进,内里建了一个酒窖,狄大将军喜好豪饮,家中有个酒窖藏酒是最普通不过了,方进石听这敲击声,就是从酒窖中传出来的。
马车赶到锦线庄,施全佳耦下了马车,方进石转过车头,他并没有驶向方才新搬的住处,而是吃紧地向狄大将军的阿谁老宅赶去。
崔念奴道:“我都快饿死了渴死了,嗓子眼将近冒火,半晌也忍不得,哪管那么多了。”
崔念奴不屑的道:“不客气了还能如何着?”方进石低下头去,去亲她的唇,崔念奴躲闪不得,给他亲到了唇上,她挥起掌来打了方进石一个耳光,只是她早已手臂有力,就像悄悄拂了方进石的面上一下,涓滴不感觉疼痛,方进石也不在乎,抱着崔念奴从酒窖石阶走上来,四下看了看把她放在石磨盘上坐好道:“你坐在这儿等一下,我把灯笼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