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伟本来已经吓的胆怯了,听了这军官之言,宿世的那种二世祖脾气来了,他哈哈一笑道:“甚么叫仿佛,鄙人本来就是男人。”
卢将军一怔之下,顿时会心道:“此计妙极。”他号令部下几人押着方三伟向通衢飞奔,多燃烧把,要用心让这些西夏军看到。
固然滚了好久,但是幸亏是土山,除了脸上身上擦伤痛疼以外,倒也没有别的伤的,方三伟在翻滚当中,已经摆脱了那宋兵的双手,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见四周上百名贼兵快速的涌了过来,各举长枪刀剑,将他围在中间。
那卢将军却心头悄悄叫苦,气急道:“快快告诉成将军,莫要再放走了那些官军,红女人尚在那官军手中呢。”
吴玠好似并没有看到,即便他看到了也是全不做一回事,方三伟倒是看的明白,那女子只是稍稍一撇,顿时又神采木然,方三伟却从她这短短一瞬,心底平生一股寒意。
另有八名军士卖力押送这二名犯人,并未到前面去,吴玠在庙后看了一下火线,低声号令道:“将二人的衣服对调了,要快。”
这些人多数穿戴老百姓的衣服,却有很多人的衣服极不称身,胖的穿的极短的衣服,小个子的却又着了肥大的衣服,有人赤了上身,有人却穿了陈旧的盔甲,但是靴子却多是黑面布底皂靴,这类皂靴方三伟倒是见过的,吴玠和他的部下所穿的,就是这类靴子。
只是这些西夏流勇常凡人数较少,且宋军在西北之地兵力强大,朝野又对这些西夏流勇极其正视,清除多次,成不了甚么气候,别说成千上百人堆积了,有二三十人也是极少见的,如何一下子俄然冒出这很多西夏流勇出来了。
吴玠一挥手,那余下的军士便从庙后出来提兵器上前,或捡了残剩的石块,伏地等敌军靠近。
此时天气已经渐晚,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人脸,那军官斜头看了方三伟一下,奇道:“这……此人仿佛是个男人。”
女子却神采木然,任由军士脱了上衣,换了方三伟的灰布衣衫。
贼人中有人承诺一声,骑了马而去,卢将军走上前去,一把抓了方三伟的衣衿,将他拉到面前,厉声喝道:“你这厮活腻了么?胆敢戏弄本将军。”
几名宋兵将那女人的绿裙重新顶盖了下来,方三伟又气又无法,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如许穿上一件女人衣服。
只听有人高叫着:“卢将军到了。”那些兵从中间让开一条道来,走过来一帮人,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军官,前面跟着七八个侍从。
方三伟心惊,心中暗想:这下完了。
方三伟悄悄叫苦,他便如同玩偶普通,让这些手握生杀大权的军队视为引开仇敌的东西,却一点体例也没有,只能由着这些贼兵捉着向通衢跑去,这几名贼兵高举火把,大声呼喊着向着通衢而去。
八名军士一怔之下,顿时各自脱手,去扒方三伟和那女人的衣服,方三巨大呼道:“你们干甚么,别动……”他千万没有想到,吴玠竟然出了如许主张,他想挣扎,却毫无用处,一名军士抱了他的后腰,两名拉紧了他的手,那古时衣物又广大,夏季炽热,上衣只着一件单衣,仅仅一下,便被边上的军士脱了上面中衣。
萧林牙走过来,这时已有人点起火把,他细心看了看方三伟的长相,点头道:“此人倒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