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觉这般有些乱来,又取了别的刀具,在滑石顶端处,依着滑石色彩的纹路,勾出几朵小巧的花来。又拿扁平刀在四周琢上回形斑纹。
沈耘暗道,这吕芳当真是有些傲气了。既然先前商定好了要旬日内托付,他还是提早拿了银子的,竟然还敢这般迟延。鼓吹出去也不怕坏了名声。
成纪县一如平常的安静。
而后又拿出本来,放在桌上:“若非老先生刻薄,沈耘如何能得如此指导。如果一如先前普通懵懂,莫说下次科考,便是再考三次五次,还是只能在家中躬耕天幕。”
“公子前来,所为何事?本店有精美的湖笔,上好的宣纸,另有顶尖的徽墨,如果想要歙砚,本店也能给公子弄来。”
既然是老管家劈面,沈耘也就不再拖延,将放在桌上的承担翻开,从中非常保重地取出四本装订好的册本,交到白叟手里。
白叟一脸笑意:“韩子华若晓得有人这么评价他,想来必定是欢畅的。不过,若让他晓得批评者是个后辈,必定要找你冒死。”
白叟翻开了书籍,随便扫了两眼,看到一整本全都是普通的笔迹,连半点草率都没有,看向沈耘的眼神,更加对劲起来。
嗅着那提神的茶香,浅啜几口,门外便响起脚步声。
比起软铜和玉石,滑石刻印不过一两刻时候就能完成。如果质地坚固的玉石,少说也是一两天。更不消说稀缺的软铜,只怕收质料都要好些天。
沈耘有些奇特:“那吕芳没来?”
一家几口紧巴紧过日子,还要算上那偏疼肠的老父母时不时来要粮食,若非姐夫农闲时节还能做些泥瓦匠的事情,糊口绝对是艰巨的紧。
“太厚了,家中的东西装订起来毕竟有些欠都雅,还是交给城里的匠人来做。”
这一件件,都是文士们非常推许的器具。
但明显他很对劲沈耘的勤奋。
沈耘很迷惑,本来的布料充足他们二人的衣裳,这再多买一些来,岂不过分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