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梅端了酸梅汤,笑吟吟的给两小我施礼:“这午后的气候还是有些热的,王爷和王妃自宫中返来,怕是也有些累,一早王妃娘娘就叮咛了,让厨房备着这酸梅汤,用井水镇着,这会儿喝一碗,清清冷凉恰好呢。”
赵德芳微微挑眉:“甚么趣物?”
四皇子翘了翘嘴角,点头:“也好,成福是陪着我长大的,这库房里的东西,也多是他带着人安设的,明儿我叮咛一声,让他先跟着你。”
“贵州一地,虽说常有瘴气,却因四时如春,每年粮产也是很多的,我这俸禄是占两成,足以赡养我们伉俪了。”送走了宣旨的内侍,赵德芳笑吟吟的将圣旨卷起来递给焦婉婉:“供着便可。”
“这是?”饶是四皇子见多识广,也不晓得这圆筒是做甚么用的。拿着打量了一会儿,忍不住转头看焦婉婉。焦婉婉忙托着那圆筒将小孔那一端放在四皇子面前:“郎君从这儿往内里看,能瞥见甚么?”
“这可真是……”四皇子一点就通,见焦婉委宛动了一下内里就产生了窜改,本身就跟着学会了,脸上的神情也更加的惊奇猎奇:“这是如何弄的?内里装着的,是甚么?”
四皇子虽说已经出宫建府,但之前也只是个皇子,焦婉婉那一声王妃,也不过是个虚的。现下得了这圣旨,才算是将这名号给坐实了,四皇子被封为楚郡王,又封为校检太保,贵州防备使,领亲兵八百。
这就是提示了,焦婉婉忙点头,皇上皇后犒赏下来的,她就是不喜好,也不能将人给撵了。前次在抱朴道院,她听老夫人说,为她找个厨娘就是惯着她了,厥后一探听才晓得,这会儿的厨娘,可都是有钱才气培养的,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厨娘,自是少有人无端给送出去。
“四……郎君,你能如此信赖我,我自是非常欢畅的,只是,那库房,我也未曾出来过,万一不知轻重,磕碰了哪个箱子或者架子,岂不是罪恶?”想了想,焦婉婉还是笑道:“再者,我也想见地见地你这藏宝库,明儿不如你派个得用的人,给我讲解一番?”
金梅忙应了,没多久就捧着个朱红色的盒子过来。焦婉婉亲身翻开,推到赵德芳面前,赵德芳看了一眼,伸手将那东西拿出来,却见是个古古怪怪的长圆筒,一头套着一层,略有些粗,另一头只要个小孔。
这份儿难堪,还是焦婉婉身边的丫环给突破的,因着是赐婚,时候比较仓促,焦家没能去寻摸陪嫁丫环,就干脆让焦婉婉将本来的四个大丫环都给带过来了。
用了午膳,回了府里,就又立马接圣旨。待明白那圣旨的意义,焦婉婉才算是明白上午宋皇后所说的恩赐是甚么意义,本来并非是为她讨一个王妃的头衔,而是为自家儿子讨一个郡王的头衔。
平常百姓家,红白丧事聘个厨娘返来做一顿,少说都得几十两银子了。
赵德芳年事也不大,昔日里瞧着云清风淡,现下得了新玩意儿,也有些爱不释手,斜靠在软枕上,拿着那万花筒瞧个不断,又问道:“这东西,娘子做了几个?”
赵德芳点头,看焦婉婉的眼神也略有了些窜改,带了几分猎奇和赞叹:“你心机倒是工致,瞧着簪子色彩窜改的人定然很多,却只要你能想到做出这东西来,也只能说,你比平凡人更聪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