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听到前面,一拍桌子,怒道:“这般欺负人,那里另有甚么国法,这个事,我们帮定了!”
阮小七听着也有感慨,接着说道:“‘人生一世,草生一秋!’我们尽管捕鱼谋生,如果能学得他们过一日也好啊!”
四个在阮小二家前面水亭上坐定。阮小七宰了鸡,叫阿嫂同讨的小帮子在厨下安排。约过了一更,酒菜便都搬来摆在了桌面上。
阮小二叹了一息,说道:“实不瞒传授说,这般大鱼只到了梁山泊里才有。我这水泊边的湖中狭小,养不活等大鱼。”
吴用听的笑了,道:“还是七郎性子快,二哥,你还是上座!”
吴用大惊道:“梁山川泊,但是偌大个去处,终不成是官家禁捕鱼鲜?”
吴专内心大喜,当下捧起一碗酒来,道:“好!有你们兄弟三个在,晁家起码就不会垮了。来干了!”因而,世人一同举起酒来,畅快的一饮而尽。
阮小二听到此处,像是触到了把柄,又叹了一口气,道:“不是这么个说法。”
吴用道:“我此番来便是要请你们三位吃酒。若兄弟们不依小生,那也只此辞职。”
阮小五道:“现在官府都是逼迫百姓的大爷,访拿能人的孙子,朝廷的官差如何何如得了他们!本来府衙下属官员差了一帮访拿的差役来,进了水泊被杀的片甲无归,各个吓得屎尿齐流!哪个还敢再来。”
吴用道:“小生,从石碣村来这里走一遭,千难万难,幸幸亏你们弟兄本日接待。目睹得这席酒不肯要小生还钱,而诸位又手头甚紧,倒不如这般,今晚,临时借二郎家歇一夜,小生有些银子在此,相烦就在此店中沽一瓮酒,再买些肉,从村中寻一对鸡,夜间一醉方休,兄弟意下如何?”
四人当下离了旅店,再下了船,把酒肉都放在船舱里,解了缆索,便朝着远处划了开去,一向投阮小二家来。
吴用笑笑道:“如何过不的,只是,眼下还没有这个机遇,如果偶然,你们肯也不肯?”
吴用欢乐道:“还是七郎性直利落。”吴用取出一两银子付与阮小七,就问仆人家沽了一瓮酒,借个大瓮盛了,以后又买了二十斤生熟牛肉和一对大鸡。
吴用道:“这个……小生当真不知梁山川泊何时有能人占了?我那边却未曾传闻。”
阮小五一听这口气晓得不是谈笑,顿时也当真起来,道:“倒是甚么事情,本来在旅店里见你们不提,怕是人杂不便,当下大可说来听听,只要一来不要伤天害理,二来不有损道义,只如果传授所言,我便可做的,何况你们都允了,那我也更没甚么贰言。”
阮小七听得内心直犯难,道:“传授,如果这般,却当真没个讨处。便是五哥许下五六斤的也不能彀,必要等得几日才得。我的船里有一桶小鳖鱼,当下先做了来与传授吃些。”说罢,阮小七便去船内取将一桶小鱼上来,约有五七斤的模样,自个儿去灶上安排,盛好了放在桌上。
吴用道:“既没官府禁治,如何有绝然不敢去的事理?”
吴用又问道:“二哥如何连连感喟?”
阮小七道:“传授,胡乱吃些酒。”因而,四个又吃了一回,看看天气渐晚。
而此时,阮小二也合法开口道:“彻夜天气晚了,请传授临时在我家宿一宵,明日起来我们再做筹议。”
阮小七当下接口道:“这事当然不会坏了咱兄弟的端方。是这么回事……”因而,阮小七当下将晁家接受欺辱之事,一件一件拿出来讲了,听得阮小五内心非常不爽,瞪起眼来,非常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