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道:“既没官府禁治,如何有绝然不敢去的事理?”
阮小二道:“我的酒钱转头一并还你。”
阮小二也接连话说道:“这般一来,我们固然不打得大鱼,但官差不敢来,我们却也省了多少苛捐冗赋。”
三条快船到得门前,四人上了岸,把船仍旧缆在桩上,取了酒肉,四人一齐都到屋里坐了,便叫点起灯来。本来阮家兄弟三个,只要阮小二有长幼;阮小五,阮小七都未曾婚娶。
吴用道:“小生实是不知有这段事。如何官府不来捉他们?比来华州那边不是出了大事,大宋高低都要肃除各地能人一绝后患么!”
阮小五道:“现在官府都是逼迫百姓的大爷,访拿能人的孙子,朝廷的官差如何何如得了他们!本来府衙下属官员差了一帮访拿的差役来,进了水泊被杀的片甲无归,各个吓得屎尿齐流!哪个还敢再来。”
阮小七听了,仿佛有些难堪,只听他渐渐地说道:“如果平常,要三五十尾也是有,莫说十数个,再要多些,我兄弟们也包办得了,只是,现在便要重十斤的也可贵!”
吴用又问道:“二哥如何连连感喟?”
阮小五一听这口气晓得不是谈笑,顿时也当真起来,道:“倒是甚么事情,本来在旅店里见你们不提,怕是人杂不便,当下大可说来听听,只要一来不要伤天害理,二来不有损道义,只如果传授所言,我便可做的,何况你们都允了,那我也更没甚么贰言。”
阮小五接了话头,说道:“传授是有所不知啊,本来这梁山泊是我弟兄们的地盘,现在却绝然也去不得了!”
吴用道:“这么说来,那厮们倒落得个欢愉?”
三支船都缆了,阮小二扶着吴学究上了岸,四人前呼后拥地入旅店里来,都到水阁内拣一副红油桌凳。阮小二便道:“先生,你可休要怪我等三个弟兄俗套,还是请传授上坐。”
吴用听的笑了,道:“还是七郎性子快,二哥,你还是上座!”
店小二把四支大盏子一字摆开,铺下四双筷子,放了四盘菜蔬,打一桶酒放在桌子上。阮小七看了,便问那店小二,说道:“小二儿哥,你这里有甚么下酒菜?拿些来与我们吃!”
吴用笑道,奥秘兮兮的道:“眼下我便有一小我,他能够带你们走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