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语气甚急,想用一个词来描述一下,但是话说到头了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而就在这当口,那捕头从速一哈腰弥补道:“我们就是饭桶。”
却没想到时迁走到他们身边,全然换了一副口气,非常和蔼隧道:“他们打你的,我都替你更加偿还了,喏。”说着时迁将手里的那包银子丢给了那年长的船家,道:“这包银子留给你,他们打碎了东西,我可没钱赔你!”
那捕头一听这句,脑筋顿时灵光了,固然内心不忍,但是毕竟从速把这瘟神打发走了才是闲事,等他走了发财的机遇今后不愁没处寻,内心想着便伸手摸到腰间的那鼓鼓囊囊的丝绸荷包。但是还不等他行动,时姑息接着骂道:“分不清谁好谁坏是不是!我看你们就是出门没带眼睛,等人家少华山的人马站在你们面前,你们都认不出来!人家把你们骂惨了,你们还恰当爷给人家侯着!”
捕头看这官老爷脾气大的很,这官架子也足,但是在这陕县大官也见很多了,这般飞扬放肆的不在少数,故而点头哈腰地迎着也不愤怒,道:“小的们就是奉旨到这里来盘问那伙贼人的,不谨慎打搅了大人,小的内心实在是万分不安。”
对于时迁的表示,史进吹灭了下舱里的油菜灯,将内里的环境是看的一清二楚,对那些大宋官差百出的丑态是忍俊不由,但对时迁的机警更是赞美有加。现在见时迁出去,内心非常欢畅,学着那捕头恭维阿谀的调子拿他打趣道:“恭候大人!”
“没错。”捕头不知时迁这话是一个套子,就一口应了下来。
“不必不必,小的固然眼拙,本领也没多少,但倒是一心为朝廷安危着想的,那些个贼寇的画像,我都每天在看,已经了然于胸,您边幅伟岸,决然不是。”捕头这话说的自发得甚好,明地里谦善公开里自捧,还稍带恭维下大人。
那捕头被时迁这一通骂给唬的,额头排泄一颗颗豆大的汗滴来,顺着脸颊流进了嘴角,咸咸的,真不是个滋味。
时迁本来只是想唬唬他,让他们不敢妄加测度,却没想到唬过了头。固然时迁没见过官府是如何画他的,但是以往却也在城门侧旁见过缉拿赏格的布告,现在不由地有些悔怨,一旦这黑脸官差抖开画像来比较,那这戏码那里还能演的下去,非穿帮不成。
时迁的一颗心刚悬上嗓子眼,只见那黑脸大汉刚筹算展开访拿的画像,那捕头也刚好一步上来,劈手就将那画像夺过来,一把揉在一起丢在江里,抬手狠狠打了那黑脸官差一个巴掌,呵叱道:“混蛋,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大人的英姿神武,那里有山匪的气味,也敢将大人与山匪比,不想好过,要回家种田了是不是!”
时迁嘲笑了一声,道:“你可看细心了,如果漏过了贼寇,要你们的都雅!”
“站住!”
那捕头不晓得时迁这是甚么意义,一时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合法他难堪之时,时迁又侧过脸来骂道:“既然不是,你们还留在老子的船上干甚么!找死啊,是不是,担搁了公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时迁看了看现在唬的连魂都丢了一半的黑脸官兵,内心不由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坏笑。脸上的横肉一撇,抬腿就是一脚,远远地踹开,恶狠狠隧道:“滚吧!”
时迁装出一副爱理不睬,一点也不承情的模样道:“你不要对比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