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关胜与宣赞和郝思文相顾而视,满面惊诧。
吴用将手覆在史进的手背上,安抚道:“大帅,晁天王已去,他亦不肯见哥哥如此哀痛。还望大帅节哀啊!”吴用说道这里,深怕史进要去奔丧,便立即补了一句话说道:“只过了今晚,来日我等再度起兵,去打汴梁,必定成事。到时,汴梁一下,我们便可逆流安然进入梁山川泊,当时我与哥哥同去吊念晁天王。”
“大宋已经走到绝顶了。”吴用这个时候说道:“非论是谁都没法停滞汗青的进步,也没法颠覆朝代的更替。当初宋朝亦是赵匡胤兵变才黄袍加身,现在史进适应天意,何尝又不是天下之福音?”
只见索超这时站起来禀道:“前番误中暗箭,今番伤病无碍,定报此仇!”
史进说道:“何故说这等话?将军,倘蒙不弃寒微,能够插手我们,一同斥地天下,共创承平;如果不肯,鄙人也不敢苦留,彻夜便送回京都。但……”史进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说道:“但出于私交,我还是想奉告你,现在的京都已经不是京都了,明日我就会将京都攻陷,大宋已经名存实亡了,不若解甲归田,享用接下来的承平乱世。”
史进带人亦在远处高阜上来看这场厮杀。两边弓箭射住阵脚,两边摆开步地,三通战鼓响罢,绿林军这里关胜出阵,劈面索超出马。
“关将军莫非不晓得么,在你来的前一日,蔡京已经带着那所谓的圣上偷偷分开了京都,要就此北上。”
关胜听史进开口,忙伸手止住,抢着开口说道:“甚么都不必说了。”关胜转头看向宣赞和郝思文,问道:“我们被擒在此,你两人怎生筹算?”
关胜现在也拍马舞刀来迎,两人在阵中相遇,兵刃订交,如同好天轰隆顿时炸响,两人斗了二三十回合,这边李成却在中军瞥见索超斗关胜占不到半点上风,内心也有些担忧,就此自舞双刀出阵,前来夹攻关胜。这边宣赞、郝思文见了,各持兵器,也前来助战。五骑马搅做一块,灰尘滚滚,只听得兵刃狠恶交响,甚是热烈。
获得动静的史进痛心疾首,但大敌在前,他尽力地将哀痛囚禁在心底,而此时,史进再也忍不住了,看动手里的酒杯,不由潸然泪下。
索超听了,二话不说,打马冲杀,迳奔关胜。
当时恰是冬尽春初的倒春寒气候,连日大风,六合变色,马蹄冻合,铁甲如冰。索超手握刀斧,直至飞虎峪下寨。不过量时便见关胜等绿林军前锋浩浩大荡带兵前来。
史进等人退后三十里下营,此时再开端挖隧道,却仿佛不怎地划算了。干脆盘点兵马,丧失甚微,史进等人都不由佩服起索超此番的胆量来。当晚云势越重,风色越紧。吴用出帐看时,气象早成团打滚,反季地降下一天大雪。吴用心生一计,立即便差步军去汴都城外背景边河道狭小之处掘成陷坑。上用土盖,那雪降了一夜,第二日看时,约已没过马膝。
关胜点点头,看向史进说道:“现在我等无面还京,受不起这等礼遇,愿赐早死!”
史进大喜,当日一面设筵道贺,一边令人招安逃窜败军,又得了七八千人马,军内家中有老幼者,随即给散银两,随其去留,一边差亲兵立即前去蒲东搬取关胜老幼,此些都不在话下。
城中兵马不见动静,而城头上百姓很多。史进无法筹算启动隧道之计,别的筹算飞雀传令,教暗藏在城里的张青等人策应。而就在刚要开端摆设想谋的次日,气候突变,浓云压阵,天惨地裂,而此时,索超却独引一支军马俄然从城中杀出来,来的甚急,实在让绿林军出乎料想,也让史进等人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