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听了黄信这般说辞,当下也嘲笑一声,肩膀一抖,将两边抓他的官兵摆脱了来,大刺刺地站在了当庭,一副大爷模样,就等着看那黄信能拿出个甚么证据来。
黄信喝道:“取铁枷来!给我下在囚车里去!”
黄信含着笑意擎一盏酒来,扭头先劝刘高说道:“知府因为听得你文武二官同僚反面,这几日好生忧心,本日特委黄某到此来与你二公陪话。烦望两位能以酬谢朝廷为重,将那些个恩仇琐事都搁置脑后,此后再如有事,但愿两位能够和同商讨,共同保护我清风寨的安稳大局。”
花荣挣扎不得,内里的官兵从两面杀出来,将花荣死死按在了地上。紧接着便有人上来,取了绳索将花荣捆了个结健结实,霸道地把花荣推搡在厅前。
黄信大笑道:“妙哉!”说罢,便举起酒杯来与刘高饮干了杯里的酒。黄信又斟第二杯酒,回身来劝花荣说道:“既然是刘知寨如此说了,想必也是闲人妄传,既然是如此,且请饮喝了这杯,此后同仇敌忾,共同繁华我清风寨。”
不准多时,只听得固执固执的声响下,一辆囚车,一个纸旗儿,一条红抹额,从内里推将入来。
花荣将头往一旁一撇,叫道:“就是有罪,也须有个证据,你们勾搭起来,清楚就是谗谄忠良,为虎作伥。”
花荣转眸看时,实在惊了,这内里囚着的恰是宋江。而现在宋江也朝他这边望了过来,目睁口呆,两人面面觑,都作声不得。
那些黄信的小厮们一听,便立即晓得了,先把花荣的马牵了出去,又悄悄关了寨门。本来,早在来时,黄信便和部下商定了战略,对好了暗号。而现在的花荣却不知是计,只是在内心暗自想着,黄信与他一样都是武官,必定要偏疼于他,此番来了,花荣美满是买黄信的一个面子,却并不晓得这黄信的肚子里有无歹意,也更不晓得,这所谓的补救,就是一场名副实在的鸿门宴。
黄信嘲笑了一声,道:“证据?好!给你一个证据!教你看看真赃真贼,我也不平你——摆布!与我推将上来!”
黄信转头笑道:“待我将你两个干系说开了,到时候同聚一桌,再痛饮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