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寨听着欢乐连夜便写了一封申状,差两个亲信之人星夜来青州府飞报。
当夜刘高黄信就此定了战略,次日天晓,先去大寨摆布两边帐幕里,预先埋伏了军士,厅上虚设着酒食筵宴。早餐前后,黄信上了马,只带三两个从人,摇扭捏摆便来到花荣寨前。
黄信道:“这个就不必问了。连夜合个囚车,把这厮盛在内里,我自押上去体味!”
那青州空中所管下有三座恶山:第一便是清风山,第二便是二龙山,第三便是桃花山。这三处都是能人草寇出没的去处。黄信却自夸要捉尽三隐士马,是以唤做“镇三山”。这兵马都监黄信上厅来领了知府的言语,出来点起五百个矫健军汉,披挂了衣甲,顿时擎着那口丧门剑,连夜便下清风寨来,迳到刘高寨前上马。
且说这青州府知府正值升厅公座,那知府复姓慕容,双名彦达,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倚托妹子的势,在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当日正欲回衙门用早餐,只见摆布公人接上刘知寨申状,飞报贼情公事。
却不想,这一日,刘高那边也没有行动,关门闭户,也当作不晓得似的。这正副知寨就此两下都俄然没了争锋,像是这事就此停歇了普通,殊不知,这内里却悄悄蕴着一场风波。
“拿下!”那为首的官兵也冲到近前,看着那人五短身材,与先前抓住的那甚么张三有些类似,想必是抓对人了,因而当下大喝一声,便冲上前去,一伸长臂,想将那“张三”的臂膀扣住。
却不想,那“张三”眼疾,看着两边冲了上来,也不甘心就这般被俘,当下便回身一旋,让那为首的官兵只抓到了那人腰间朴刀的一角,蓦地一拽,将朴刀一把扯了下来。
约莫有二更时候,那些军汉背剪绑得宋江到了来。禀报刘知寨说了,刘知寨见了大喜说道:“公然不出吾之所料!且与我囚在后院里,休教一小我得知!”
黄信微浅笑了说道:“下官蒙知府呼喊,说是,你清风寨内文武官僚反面,却不知是为甚启事。知府诚恐二位因私雠而坏了公事,眼下匪患猖獗,还须两位文武之间相辅相成,为清风寨的大计着想,故而,特差黄某到此,前来与你二位媾和。酒菜已安排在大寨公厅上,便请足下上马同往。”
黄信点点头,说道:“做得好!既然是这般,那就轻易多了。明日一早,你安排一桌酒菜去大寨里公厅上摆着,公开里教四下埋伏下三五十个刀斧手预备着。我亲身去花荣家里走一遭,请得他来,只骗他说:‘慕容知府听得你文武反面,是以特差我来置酒劝谕。’将他这般骗到公厅上,你等只看我掷盏为号,就动手拿住了,一同解上州里去。你看,此计如何?”
黄信见宋江已经被押在囚车里,临行之时,又随口问刘高道:“你抓住这张三时,花荣那边知也不知?”
花荣笑道:“花荣如何敢欺罔刘高?他又是个正知寨。只是他常常都是要寻花荣的不对,花荣也是不得已。本来不想轰动知府,有劳都监下临草寨,花荣将何故报!”
宋江感遭到脖颈上一凉,当下内心一惊,暗道一声“死了”,便松了手,朴刀落地之时,那为首的官兵喝道:“给我绑了!”当下便有官兵扯了绳索上来将宋江绑了个结健结实,为首的官兵上来照着宋江的后脑勺就是狠狠的两巴掌,喝道:“他娘的叫你得瑟!给我拖走!”说罢一脚将宋江横腰踹倒,仿佛还不解气,还骂骂咧咧地,批示动部下的人非常霸道地将宋江横拖倒拽地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