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点头答复道:“然也!恰是大爷!”
武松不等他说完了,仓猝放起妇人来,赔了个不是,便问:“我看你伉俪两个也不是等闲的人,愿求姓名。”
只听得那妇人瞧着,对劲地笑道:“着了道了,哼,由你奸似鬼,也吃了老娘的洗脚水!”接着便回身朝着内里便叫:“小二,小三,快出来!”只听得沉沉的几个脚步声,从前面飞奔出两个懦夫的男人来。
“嗯——!”史进也一副仰脖而尽,九转回肠的无穷回味道:“这酒倒也别有一番苦涩。”
那男人看着武松,叉手不离方寸,心想是个短长的角色,当下便问说道:“愿闻豪杰大名?”
史进三下两下清算了那两个男人,当下回身来瞧,只见那妇人被按压在地上,口里只是求道:“豪杰饶我!”方才的放肆早就没了,眼下都不敢挣扎半分。就在这时候,只见门前一人挑一担柴歇在店前,从速一把扶起了跌在门外的男人,朝内里一望,见一个男人登时守在门口,另一个按倒那了那妇人在地上,旅店里桌椅打翻,一片狼籍之色。
武松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都头武松的便是!”
武松看了看那妇人拿来的酒,笑着点点头说道:“这个才是真正的好酒。”
武松与史进对视而笑了笑,武松又掉过甚来,朝着站在一旁兀自歇着的妇人说道:“娘子,我向来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来与我们兄弟吃。”
史进微微眯起眼来一瞧,只见那女人暴露了两只非常健硕的臂膀来,这咋的一瞧却不像是那些平常女人该有的。只见这女人高出一步,这是扎稳根底之势,想必是个练家子,人不成貌相。早些时候,史进就听徒弟王进说过,武林四大忌:白叟小孩女人和尚。妙手常常都是你猜想不到的身份,而杀招也是你所猜不着的杀招。当下史进谨慎翼翼地看着那妇人的一举一动,只见此人将武松的一条臂膀先丢在背上想是样将全部武松都甩弄起来抗在背上似得,却不想那武松就势抱住那妇人,把两只手一蓦地就此拢来把那妇人紧紧搂住,地上的两只腿也不歇着,像是两条巨蟒普通敏捷地朝着那妇人下半身上只一挟,便就此赛过在那妇人身上,只见那妇人杀猪也似叫地将起来。惊的那两个男人急待向前,史进这时候也俄然跳将起来,一拳一个将那两个男人双臂护着脸面直往前面撤退,史进觑准了那旅店的门窗,飞起一脚先将一个男人踹出门去,再一拳勾起那另一个,附上一腿直踹飞出窗去。
那人道:“这恰是小人的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她怎地冒犯了都头?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
那妇人便道:“有眼不识好人,一时不是,望武都头恕罪。且请内里坐地。”
史进侧过身子让了那人进得旅店里来,武松也跳将起来,但是却没有放那斯起来的意义,反倒一只左脚踏住妇人的脊背,提着双拳一副随时脱手的怒相。史进细心打量了那人一番,只见他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上面绑腿护膝,脚踏一双八搭麻鞋,腰系着一个褐色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
接着,他们放下史进,便听得他们把两个差役先扛了出来,而那妇人却来那翻到的桌边上提起那包裹和公人的缠袋。想是捏了一捏,约莫内里已是金银,只听得她大笑道:“本日得这四个行货,倒是有两日好馒头卖,又得了这多少东西!老娘本日真是顺着了财神的门路。”只听得那妇人将包裹缠袋提了出来,随即便听他出来看那两个男人来扛抬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