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也暴露真脾气来笑道:“你缺人马,二龙山固然戋戋不敷千人,但抡起杀人来,阿谁个都是妙手,我和鲁达也助你一臂之力。你缺军饷,不但你现在得了此番的生辰纲,我们另有前次的生辰纲在。不是我杨志鼓吹,就靠这些也充足将华州的权势做大!”
史进当下应了,一时候百千话语堆积心头,不知该说甚么好。
一时候二龙山上热烈起来,喽啰豪杰们一个个繁忙起来,东西该清算的清算,物质该装车的装车,兵刃该打磨的打磨……盗窟高低一片忙中有序的景象,众豪杰各个干的热火朝天。而在盗窟的后厨,更是杀鸡宰牛,极尽统统,做出了一桌桌山珍海味。
杨志说道:“金银甚么的装了箱子扮作镖局拖走,前些时候我押送生辰纲时所用的行头还好被我留了下来,一会儿挑百十人分作几路,我等兄弟分开带着走便是了。那些牛羊彻夜一并杀了,好酒全都启上来,全盗窟大吃一顿了事。那些匹段粮米甚么的都能够让喽啰们扮作呼应的商客带到华州去,这个盗窟也不留给他们,临行时,一把火放起来烧了便是,但是……”杨志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道:“只是,这刀枪军器丢了实在可惜的紧,但物质当中定藏不住,被官兵半路查问搜索出来,只怕带害。但是,大家各自带在身上,又招人眼目,愈发倒霉。好生让报酬难。”
“干——!”二龙山的喽啰们一同举起酒碗来,齐应一声,便一同抬头喝尽。
“说得好!”杨志现在也站起家来,说道:“彻夜是最后的晚餐,为了今后共成大业,取酒来,干!”
“今番,我们拆了二龙山,便是要往华州去!情愿去的随我走,不肯去的,也有金银服侍,兄弟一场,各自回家,也没甚难堪!”
鲁智深将酒碗端将起来,二龙山的喽啰们也一同站起家来,举起碗来。
“这倒也好,只是,如果扮作官兵,护送生辰纲的担子,谁来扛?”张青问道。
“这般化整为零,集散为整,倒是个费事的体例,只是……”张青方才有些顾虑,还不及要说出口来。
“那就这般说定,我现在便传令下去。”杨志说罢,便唤了众头子过来,别离安排下去。
鲁智深请了史进并排而立,说道:“兄弟们,你们晓得这位后生是谁?!”
“多谢诸位兄弟美意,武松对诸位实在恋慕的很,只是,我为兄报仇,县官知府都多与我便利,这两差役一起奉侍我过来,我武松怎能不仁不义,莫说杀了他们,我就是这般逃了,他们定然无处交差,也必受连累。这牢城——是非要走上一遭了。”武松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道:“武松有朝一日必定出来,待到当时相投,还望史兄不弃!”
“兄弟这话说得就疏了,我千盼万盼就等你来,我们最多给你一年风景,如果牢里不放,我们便劫狱救你出来!”史进说罢,也举起一碗酒来,与武松笑着一碰,便一同喝干,也就此承诺定约。
上面世人相互群情纷繁,却谁也不敢有个定论。
史进听了,转脸看着杨志说道:“敢问哥哥,这客岁的生辰纲现在另有多少节余?”
史进听得打动不已,一时候便要拜谢,却被鲁智深一把扶住,道:“都已经是自家兄弟,我等今后跟了你闯天下,如何你却来拜我等,休要这般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