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脑袋倒不怕,我只怕掉了脑袋也救不出他来。”
宋江听了,当下握紧了史进的手,说道:“公然不愧是……”史进的名字在这里比较敏感,宋江说道嘴边顿了一下,没有说出来,只是接着感慨道:“此生碰到贤弟,是我哥哥平生最大的快事!”说着两人便到了后院里来。
宋江见状看看史进很有些抱愧的尴尬神采,而史进也是个明眼人,女仆人都打了哈欠,时候这般晚了,如何还好叨扰,因而便最后与宋江吃了杯酒,说道:“鄙人前来,已是打搅,实在惶恐的紧,兄弟我先辞职,哥哥也早早歇了吧,等了明日,我有‘要事’再寻哥哥相帮。”
史进听了宋江这话里有话,当下内心戴德不浅,赶紧说道:“哥哥言重了,自是哥哥有效的着处,便说一声就是了。”
“那就有劳哥哥走一遭了。”史进说道。
“啊呀!”宋江听得大惊,赶快上来悄悄掩住了史进的嘴,道:“说不得!说不得!这般要命的动机,千万动不得,是要掉脑袋的!”
宋江听阎婆惜这话都说道这里了,再加上内心爱意欢乐,因而便也不好就此送了史收支去,惹得担忧,因而也顺着阎婆惜的话头道:“说得不错,那你先来路上安息,我陪兄弟坐坐便去。”宋江起家目送阎婆惜拜别,瞧着阎婆惜对他态度不似往昔那般刻毒,内心多有欢愉,当下看着史进惊骇叨扰要执意辞职,从速上前拉住,宋江近到身侧,低声道:“贤弟,且听我一言,这郓城县以分歧往昔,上面官府下了一道批文,到处都查的紧,你孤身一人能往那里落脚,稍有差池,你叫哥哥,如何不痛心。贤弟你若不嫌弃,可在这里歇了,有甚么事来,明日再做筹议。”
阎婆笑了便顾自去了,临走之时,偷眼也瞧了瞧史进,心道:公然是个绝美之人,怪不得婆媳看着七魂丢了六魄。知女莫如母,阎婆当下天然晓得方才女儿为何要她下来这般说辞,她也略略猜到了女儿内心又在打着甚么小算盘。
宋江听了内心大喜,但是,四下里一看,却又有些犯难,这结拜兄弟的祭礼等项眼下倒是一样也没有现成的,就在宋江有些犯难的时候,史进宽解道:“大丈夫行走于六合之间,何必有那般庞大礼数,你我同心六合可鉴,那些各种皆可从简。”
“这如何使得……”史进还没有说完,宋江便挽住了史进的手道:“哥哥做事自有事理,你休要刚强。”
宋江听到这里,道:“贤弟,莫非,你是说要援救白胜?”
“既然这般,我扮作做公的与哥哥同去便是,相互也好有个照顾,办起事来,也利索的紧。”史进说道。
两人就此结拜了兄弟,而恰逢阎婆也将偏房清算了出来,因而史进回正堂去取了承担和腰刀,与宋江一同来到了后院里的偏房里。
宋江看了晓得他要何为,仓猝上前拦住道:“贤弟,你听我说。你们八个弟兄初到盗窟,百废俱兴,到处都要购置,恰是需求金银的时候,宋江家中很有些财产,还不差这些。本日并非是宋江见外,方才已经拿了一条在我包里,道理都在这里了。朱仝、雷横那边也有颇丰家私,不消送去。我自与他说知,领了情面便了。贤弟,这些金银快快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