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微浅笑笑道:“大哥啊,谁和你说我们非得埋伏在半路去截杀救人呢?”
史进笑笑,微微点头道:“绝无能够。”他顿了一下,瞥见宋江有些莫名之状,便解释给大哥听:“梁山川泊周遭极广,若这水泊如盘,那梁山便是这盘中间的一粒豆,这般大的水泊,莫说他们不识得水路,但是就在他们进入水泊的时候,非论如何埋没都会透露在我们的眼线之下,不等他摸到金沙岸上来,在湖里就将他们杀的人仰船翻,十足得戳下船里去喂鱼。”
宋江听了,愣愣地看了史进半晌,才开口道:“千万想不到,贤弟你竟然有这般七窍小巧之心,将来你就是想不成大器只怕也难啊!”
“大哥,你去做甚么。”史进当真隧道:“我一小我就搞得定。”
“三千人,奥妙调派。”史进兀自深思着,道:“这步地,估计是有大手笔要玩弄。”
宋江听了点点头,道:“梁山川泊公然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处所。但是,他们现在不去梁山,却又是能往那里去?”
宋江道:“这生辰纲一案备受存眷,特别是梁中书和蔡太师更是加大了压力,处所官员现在迟迟拿不出个交代来,便将这白胜看作是一个保官保命的本钱。现在关在益都大牢里,但是,究竟位置处于那边,我怕惹得思疑便没有再说,我那朋友也只是说了在大牢深处,府衙大报酬了以防万一,特地派了二十人日夜专职看管。听得可靠动静说,这白胜本要明日押送东京汴梁,但是,眼下却又走不得了,约莫要在十天以后。”
宋江一面喝酒,一面内心忐忑起来。固然这事已经定下来了,但是,宋江内心还是不免有些担忧,史进越是成竹在胸,他就越担忧。这监狱里扼守森严,另有一队知府派去的官兵看管白胜,并且,这监狱高低两层,内里巷道分支错落,从未进过的人头回出来,只怕连方向都不摸不准,更别说在这监狱里头救出白胜来,不等史进杀到白胜身边,只怕白胜已经被守在四周的官兵杀了。就算腿一万步讲,统统顺利,但是,如何带了白胜从监狱的深处出来,倒是登天之难,他就算护得住本身,可他如何能护得住白胜,顾此失彼,必定是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