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道:“林教头做了第四把交椅,整天受那王伦的挤兑,那里能好过的了,前些日子他还来我这旅店里喝闷酒……唉,看模样他实在是不痛快。好好的一个男人,落在这里安身实在是可惜了。”说道这里,朱贵双眼一亮道:“小的倒是多句嘴,林教头那日醉酒,辞吐起心志来,倒是有一番雄才大略的志向,他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荒废了一身本领,憋屈急了,便投华阴去。”
吴用道:“自打史进揭竿而起,做下破天荒的这大事来,华阴县就不晓得是多少不得志的豪杰神驰的处所,莫说林教头这般短长的人物,就是我们这些村夫野汉也是神驰的很,谁晓得,竟然赶上史进,谁能说这不是天意必定呢?”
王伦全然不顾吴用后一句的说辞,只是借着他前一句的口道:“好生了得!江湖上多少人垂涎这套繁华,构造算尽血流成河,也都没有捞上半点好处,却谁知这块肥肉都落在了诸位的嘴脸,佩服,佩服!”说着王伦便笑了。
“哦?”世人听了相互对望一眼。
世人就此觥筹交叉和朱贵大碗痛饮起来,席面非常热烈。就这般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话头就垂垂地就往正题上靠过来。
王伦道:“听闻众位劫了大名府的生辰纲,可有此事?”
史进看时,只见七八个小喽啰划出四支哨船来,见了朱贵,都声了喏,便还是顾自巡查去了。一行人在金沙岸边停靠登陆,只留了长幼船支并晁家门徒庄客在此等待。
“我等白手上去,天然王伦不敢收留,但是,如果我们分一些生辰纲出来呢……”晁盖道。
朱贵听了点点头,随即却叹了口气道:“这梁山川泊确切是个好去处,只是,当今是王伦当家,只怕容不得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