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时迁那副技艺,再加上本身的这身工夫,就是去瞧上一眼,想必也不会惹出甚么大乱子。史进这么又为本身辩白了一番,感觉心安理得了,便顺着时迁,两人趁乱就往西城门的方向而去。
史进动手利索地清算了这半路杀出的钉子,便一把拉了时迁躲进中间冷巷的暗处。再看时迁时,他不但没有一丝惊骇,反而满面地镇静,冲史进道:“哥哥好俊的技艺,真是羡煞小弟了……”接着又是嘿嘿嘿地傻笑。
见好就收,这事理爹爹生前就常在他耳边念叨,但是史进那颗热血沸腾的心,就是安奈不住。今晚这收成更是不小,史进本来还想着提示下本身要激流勇退。可时迁这么俄然落在身前,一把拉了他便想着往西城那儿走,心底便又把它忘了,注了狗血似的一阵镇静,挠着贰心窝直痒痒。
而现在,城头上的殛毙愈演愈烈,明显城上的官兵顶不住了,垂垂被城下的那伙杀出了血路。就在这时,不远处从北面又来了一队火把林立的人马,史进看着那支步队,空穴来风地心生一计,又被这场面的气势所传染,内心这么一煽动便也没再多做考虑,拔腿就往城下那伙官兵的方向去了。
一道刀光闪过,为首的那人已被剖膛破肚,身子跟着刀势一旋即倒。
没等史进走出百十步,街前的拐角又急仓促地奔出三人。清一色的灰袍小衣兵丁褂子,腰后挎一把乌黑蛇皮的朴刀,满面热血地呈品字形奔过街头。现在瞧见了史进他两人在街上乱晃,便狐疑大起,吃紧停下了脚,朴刀唰地拔在手里,三人恶气腾腾地朝史进逼来,为首地大喊:“街前那厮是谁!”
史进正心下担忧,怪他草率,不消半晌,时迁的身子又从墙那端翻落过来。手里提着一件白素的断袖小褂,一条茶青裹足裤,往史进身上一比划,笑道:“哥哥穿戴正称身哩。”
有杀上城头的,也有被一刀剐下城来的,有乱箭穿心的,也有满身燃火焚着的。一时候,西城门上相互厮杀的景象震惊了史进心底的血性,回想起那夜史家庄蒙受的统统,现在看着真是称心的很,就差本身也杀了上去,好好痛快一番。
噗的一声,朴刀透胸而过,喷了一口鲜血,没再跑出两步便一头栽倒,死在当街了。
时迁听史进这么一说,头头尾尾想了一遭,心下记着了,便冲动难耐地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