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郑侠想了好一会儿,答道,“这是草木。”
“但愿吧。”王安石说道。
“你看,这是甚么?”王安石俄然伸手,指向了中间的窗户,对郑侠问道。
这首诗毕竟不是木唤写的,那但是抄朱熹的,固然把“泗水”改成了“淮水”,但却不影响整首诗的意义和富含的哲理。
郑侠听到这答复,眼睛一瞪,脖子一伸,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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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唤答道:“这是春季。”
王安石上前一步,道:“木大人,当初你我见面之时,你对我说了四句话,你可还记得?”
王安石道:“你悟不到,说了也没用。但不说,你又悟不到。唉,罢了,罢了。”
“此等境地,此等志向,此等才学,”王安石道,“真是我阅遍古今书卷,未有得闻。”
“你的心中有甚么,你所做、所为、所见、所思,那就会是甚么,”王安石道,“不管是贫困或繁华,不管是人微或位重,不管是得志或对劲,你心中有那一样的斑斓的秋色,心中有那一样至高的事理,心中有那耸峙于六合的心胸,心中有那永久稳定的志向,你就永久是所向披靡的。身外的统统都只如浮云梦影,即便是暴风也吹不起你的一丝衣角,人间万般愿景都只是过眼烟云。”
“是马先生的事吗?”李元成问道。
“没体例,他的前提,决不能承诺,”蔡京道,“就算他威胁,也决不能服软。”
蔡京一笑,摇了点头,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听到这里,郑侠地眼睛微微发亮,有些镇静隧道:“教员,我明白了。”
“蔡小郎真的要走?”李元成看着蔡京,问道。
郑侠道:“教员,那诗……是甚么意义?”
蔡京笑了笑,道:“李叔,您想哪去了。我可不是为了这事活力的,我是另有别的事情要回东京了,你别瞎想。”
“我劝你啊,在王连城垮台之前,不要起这个心机,”蔡京道,“你帮木大人,可得要一心一意,决不能搞背后一套。你得明白,这段时候他对你越对劲,翻脸那一天就会越晚到来,反之,你如果墙头草摆布扭捏,他越对你有定见,对你脱手就越快。”
蔡京背着一个布袋,说道:“是。”
他一翻身上马,坐稳了,一夹马腹,向远处去了。
王安石看向木唤,木唤晓得,当即答道:“这是春季。”
木唤没答复,只是低头。
“这一套不新奇啊,”李元成道,“王连城说得也不是没事理,唇亡齿寒啊,他清算了王连城,下一个万一就轮到我了如何办?”
木唤点了点头,晓得王安石说的,是木唤抄来的张载的横渠四句。
“那我……得有所筹办啊。”李元成道。
“但是,我怕呀!”李元成拍拍大腿,说道。
王安石道:“唉,徒儿,你就是差了这一点啊。木大人看那是春季,你看到的是窗户,木大人看的是春季,你看到的是草木。一样的,别人看到的是夏天、春季、夏季的秦淮河,在木大人眼里,一样都是春季的秦淮河,你晓得为甚么吗?”
“蔡小郎,你不会是活力了吧?”李元成道,“我前几天跟你说的,那都是气话,你可不要往内心去啊,我给你赔不是了。”
说完,他就迈步向前走去。郑侠和木唤两人转头对视,双目相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