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曙摆了摆手,表示他不要问。
赵曙问道:“其他几位执宰如何看?”
俄然,他猛地一阵狠恶地咳嗽。中间的内侍见了,赶紧走了上来,但却被赵曙一手止住了。
“都没主张吗?”赵曙问道。
“你的意义,是把你,另有吕诲、范纯仁、吕大防一起贬黜?”赵曙问道。
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报进,韩琦叫了过来,是一个内侍,他手里拿着几本奏折。
韩琦接了过来,让内侍下去了。他别离看了一眼署名,嘲笑道:“你看,他们不依不饶,下了朝还要写奏折上来呢。”说完,他便把手上的奏折分发给了几位执宰。
曾公亮拱手道:“臣……无良策。”
“我……”韩琦正要搭话,欧阳修俄然出声道,“韩相公,今早的事你都传闻了吗?”
当韩琦踏入文德殿时,宰辅们都围了上来。
“陛下在后殿歇息,”文彦博道,“说要我们议一议明天的事情,想一个处理的体例。”
一时候,殿上没有人说话。欧阳修微微昂首,看了看几位同僚。
“韩相公也来了,”赵曙道,“如何样,你们想出体例了吗?”
“计相谬赞,这都是高居简、苏利涉的功绩,这也是陛下的意义,说得或说不得,我心中也无掌控,他二人辩才甚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终究说动太后。”欧阳修道,“恐怕也就是今早的事情,我事前不知,如何预感?”
赵曙从殿后走了出来,渐渐来到几位宰辅面前,坐在了桌案后。
还是没答复。赵曙深呼一口气,点名问道:“曾相公?”
曾公亮道:“臣……附议。”
韩琦道:“我说了,不给这帮人一点短长尝尝,他们那里晓得进退!有了太后圣旨,又如何?司马光的话我但是传闻了,他连太后的话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好了吧?还不是绕返来了?用我的体例,莫非会比现在差么?”
赵曙闭上了眼睛。
欧阳修拦着曾公亮,道:“曾相公不急,修心中已稀有。”
宰辅们面面相觑,欧阳修站了出来,道:“陛下,臣觉得,韩相公所说虽有过之,也有几分事理。而司马光之言,也不是没有事理的。”
韩绛一听,当即道:“陛下,臣觉得此议千万不成。臣觉得……”
韩琦见欧阳修搭话,便道:“路上都传闻了。陛下急召我来,如何不见陛下?”
“韩相公,你可算来了,”曾公亮道,“今早你如何不在啊?”
“那又如何?”韩琦翻开奏折,看着念叨,“‘权臣欲为非常之事,则必假母后之诏令以行其志,常常出于逼胁,而天下卒不知事由权臣……异日为权臣矫托之地,甚非人主自安之计’,欧阳枢副,你说贰心善,他可说你我都是权臣啊。”
“司马光也不宜惩罚,”欧阳修续道,“他固然行逼谏之事,然言语切中关键,拳拳之心可表,况其编辑《通志》之职,才调无双,概无人可代之。”
“是。”五人回声道,渐渐地退了出去。
韩琦本身也拿了一本,看了一会,合上手中的奏折,叹道:“我与范仲淹同朝为官数十载,于陕西领兵,共抗西夏,相互照应支撑,在六盘山我救过他一命,他在定川寨救过我一命,我二人实有存亡之情,我与希文恩如兄弟,一向视纯仁为子侄,千万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会这么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