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号令,发往鄜州呼延骤处,令鄜延军解缆,攻取延州,随后与我军在长安城下汇合,不得负约。”
“那以娘子之见,为夫该如何措置呢?”屋里就只要路眉在,呼延庚又改称呼了。
张浚一看,说话的是刘锜,他不像闻声吴璘吴玠的话那么欢畅,而是沉声道:“攻伐大略,自有都统制调剂。”又转头对曲端道:“请都统制调兵遣将。”
说完了,他想了想,又叮咛两句,世人躬身退下。
“张中孚听令,尔为帅,引万人以凤翔为依托,屯驻凤翔城西北。防备北面的夏人,严守防区,不准放半个西贼出去。长安战事不断,尔部一步不准后退。”
吴玠、刘锡、刘惟辅、吴璘、刘锜等将上前领命。
“要他提军马向前,过黄河,取石州,打通与汾州的联络。而我军自可安坐于城中,静候张望。”
“宣判此言差矣,宣抚判官,宣抚使之佐属也,乃是代宣抚领军。”
“这几日城外的巡查队,都未发明金兵踪迹。城内也有巡守,一查特工,二来纠察惊扰百姓的军汉。”
“闻听宣判引军来援,宣帅大喜。只是金贼主力,尽在河东,宣帅要召西军前去河东,与金贼会战。”
张浚鼓励道:“我军若能复长安,自可东向大同,直薄燕云。开疆数百里,得名城重镇无数。自此,河东河西再无索虏,唯我皇宋天威。各位将军之勇,也必定妇孺皆知。列为将军定然有封侯之赏。”
张浚的这道檄文传到汾州的时候,已经是建炎四年的腊月了,河东朔风凛冽,大雪飞舞,一时候不管金兵还是宋军都不便变更雄师。
宣赞退下今后,呼延庚又拿起张浚的檄文细心看了看,带着檄文去找折月岚:“张宣判的檄文三妹可曾看过了?”
呼延庚哈哈大笑:“娘子不愧是女中丈夫,巾帼豪杰。做事光亮磊落。”他握了握折月岚的手,这点小便宜是要占的。
帅帐中有曲端,刘锡,吴氏兄弟等人在场,张浚沉吟半晌,道:“你们先行退下,各自回营束缚士卒,到四下去打粮,夏季,没粮食可支撑不住。”
“各营将士的薪柴石炭都发下去了么?”
“都已发下,包管各营都能够烧炭取暖。”宣赞回报。跟着河北冶铁业的生长,煤已经成为红巾的常用燃料,并且河东又各处都是煤源。
“张浚是不认你这个宣抚使呀。你叫他来援助汾州,他却跑去打长安。”
雄师要出动,也不是说动就动,而是要挑选黄道谷旦,祭天犒地,大赏全军,随后又构造了一次田猎,带有军事练习的意味。
“第三路,我亲率之。以吴玠为前锋,以秦凤,熙河,环庆三路兵马为主力,往赴富平,视敌马脚,剿袭长安。”
他说道封侯之赏,诸将都镇静起来,又一人迈步上前:“宣判,吾等虽说要光复长安,但末将觉得,当歼敌为上,攻城为下。只要与呼宣帅合力毁灭和河东的金贼,不愁长安不下。”
“表里巡查队呢?”
张浚已经推动到富平,眼看着就要过新年了,长安的金兵、太原的金兵,大同的金兵,都没有甚么动静传来。
张中孚,其父曾跟随王禀守太原,父亲战死,张中孚本有功绩,后受父荫,敏捷成为西军新一代的将领。他慨然站出领命。
“太原金兵,近在天涯,我又怎能分兵去打石州。”呼延庚叹了口气,“我且派王贯清去传令,看张浚的反应,再做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