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溃兵不敢硬冲城门,又不甘心拜别,簇拥着普六茹伯盛一人一马,渐渐向张思政的营寨走去。
呼延赓打马来到隆德府,隆德府已经和呼延赓分开时大为变样。傍晚时分,城门紧闭,刁斗森严。呼延赓喊了好一会儿话,城上才放下吊篮,将呼延赓一人一马吊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亲兵燃烧烧掉了留在山上的辎重,三百战兵别分开路、押队和断后,带着一千余辅兵押运辎重鱼贯而出。
呼延赓谢恩而去。王禀看着被呼延赓拉开的大门,心中暗想:“以太原旧例,隆德城中3000精兵,已足以守三月。庶康,只愿你能审时度势,用好这三月良机,莫让隆德府中现在仅余的三千正兵,万余民夫白白送了性命。”
张灏召来普六茹伯盛商讨:“茹制使,张思政不肯受命,如何是好?依我看,就依他,让他带兵进城吧。如果就这么将数万儿郎关在城外,这么冻杀了,圣上必会究查我的不是。家父在太原为金人所执,吾家圣眷已失……”
李伯宗没法劝说张思政,只好先回城复命。
车队白日赶路,晚间休整,十月九日,便到了史壁堡。史壁堡位于平阳(临汾)和隆德(上党)之间,紧靠涝水,是一处咽喉之地。呼延赓到了堡墙下,看到堡门大开,堡墙上也无人站岗,内里的宋军早已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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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赓到了张确府上,张确的管家也是晓事的,静悄悄迎了姑爷进门,先拜见老爷。张确还是一副澹泊的模样:“贤婿,此次分开,便不知可否另有相逢之日。我有手札一封,如果有机遇与你内兄相见,便托付与他。”
张婵的车辆,全车都用木板扎好,连个窗户也无,在车门处也拉着厚厚的黑帘。这车只跟从在呼延赓身边,如影随形,呼延赓却反面车中说上一句话。全军高低,只要他一人带了家眷。呼延赓又是新带雄师,只怕有一步做错了,惹人嘲笑。
普六茹伯盛对围在本身身边的人说:“很好,现在你们都是押正了,每人去找十个部下,在城门口列队,城里很快就送吃的出来,吃完饭顺次入城。”
在另一个时空,张灏在郭栅兵败以后,被张思政领败兵挟裹入汾州,张思政放纵败兵将汾州劫夺一空,扬长而去,只是将重伤走不得的留在汾州。随后金兵打来,张灏部下无兵无将,只得弃城而走,知州张克戬殉城。
半夜时分,呼延赓被值夜的亲兵唤醒,他登上堡墙,值哨的兵丁正想扑灭火把。呼延赓从速喝道:“黑夜举火,不要命了?”世人伏在堡墙上,望涝水方向望去,黑漆漆的一片,甚么都看不见,但却传来喧闹的人声,人喊马嘶,仿佛有雄师从涝水登陆。
呼延赓喝道:“那里有甚么水鬼,休得胡言。”
普六茹伯盛满身披挂,提着翻天画戟催马出城,围在门口的溃兵看城门开了,乱纷繁的想挤出去,普六茹伯盛挥动着长戟,将他们赶开:“待洒家取了张将主军令,再放尔等入城。”
呼延赓只带着押粮官王满仓和半个批示约三百人回到了发鸠山大营,这座容乃上万人的大寨眼下非常清冷,参军事赵伯臻、张彦橘以外,只要二十几个正兵,一千余辅兵。山上的守将是呼延赓汲引的亲信,先前从太原随呼延赓突围的三名亲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