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庚回到张崇家中,向张崇报告了张叔夜的决定,问道:“兄长,你真的不在劝进表上列名吗?”
“李少常夙来刚健,只怕不好劝说。”
“太子即位,名正言顺,民气安宁,此其一也;太子与皇后危难之时死守汴梁,深得民气,即位适应民望,此其二也;太子幼年经历危难,深知官方痛苦,无益于社稷,此其三也。”
“我一定见获得贤人啊。”
呼延庚迟疑了一下,才道:“康王也要回汴梁了。”
在路上他想:“张灏已经与另一个时空分歧,起码从河东捞回三万多敢战的西军老根柢,张灏也有一份功绩,永兴军经略使范致虚败北,让张灏的职位晋升,而张灏对王禀又执子侄礼,看来范致虚之败不美满是好事。”
“张相公、王节帅、折相公、刘知府安好?”
呼延庚接着说了要去见李纲的事情,张崇说道:“这件事情你要谨慎了,李伯纪素有官声,并且不管谁为天子,李伯纪都是当然的宰执之一,你必然要把他拉过来。”
“呼将军,你不消再说了,李纲不乐闻也。”李纲听都不肯意听了。当年太宗赵光义担当太祖之位,随后接踵逼杀了赵廷美、赵德芳、赵德昭三位潜伏的皇位担当人,这类事情,平常臣下们提都不会提,更遑论拿出来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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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何去劝说郑太后呢?”
张崇顿了顿,又说:“你们要重视郑太后。”
呼延庚到了殿中,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开口,然道说,我们要推戴你儿子当天子,郑太后这个难关,你要搞定。必定不能这么说嘛。
“不是,是末将想建议贤人,请郑太后出来主持公道。”
朱皇后等了等,没听到呼延庚再说甚么表忠心的话,便轻声说道:“庶康,愿你勿忘麒麟阁之约,去吧。”
朱皇后等了一会,见呼延庚没有动静,偷偷的透过屏风木板上的裂缝望了一会呼延庚,轻声问道:“呼延庚,金兵都退了吧。”
第二天早上,呼延庚便道宫门去求见,现在宫中戍卫是徐宁总管,见是呼延庚求见,便请内侍为他通禀了。朱皇后又在睿思殿隔着屏风召见呼延庚。
“昨日张相公已经提过了,庶康,我们之间说话能够爽快些。三请三让,总要一步步来,是张相公让你带话吗?”
“末将告别。”
呼延庚说道:“末将听御史中臣秦桧说,太子与康王即位,各有三利。”实在呼延庚和秦桧没打过照面,但阐发皇位竞逐的短长干系,这类奸臣形象还是秦桧担负比较合适。
“致虚军出武关,至邓州千秋镇,金将娄宿以精骑冲之,不战而溃,死者过半。杜常、夏俶先遁,致虚斩之。孙昭远、王似、王倚等留陕府,致虚收余兵入潼关。”
“我不列名了,我们家有你成为太子的亲信,已经充足,我能够放心的做一个学士,做一个直臣,万一被康王翻过局面来,也有一个挽救的余地。”
呼延庚看到李纲这个态度,内心稀有了:“李相公可再行考虑,末将先答复张相公,说李相公不反对峙太子。”
李纲一拍桌子:“王宗濋这奸贼,官家真是被他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