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管营道:“张家兄弟此次翻不了身,只怕蒋忠也是个见机的,在金国雄师初到,便投奔了张尧佐。”
武松听了,大呼:“好计。待吾一棍打死这厮,便在堂上闹将起来,将投贼的知府知州一并杀作了。”
知府这话一出,就见都头把水火棍交给了一个一堵墙普通的大汉。知府老爷心中悄悄一惊。固然最低层的衙役他一个也不熟谙,但如许身高九尺的大汉,总归有点印象才是。可此人之前绝对没有瞥见过。
差拨道:“武二爷,天大的福分,管营老爷要保你出去。”武松也不问,听差拨的话,跟着差拨出了大牢,进了边上的院子里的一间屋子,这时来了两个仆人,奉侍武松洗漱换衣。
“带张河安。”
老管营一番话,直气得武松须发皆张:“张尧佐、张河安这等奸贼,害死我大宋四十万好男儿,待我打杀了他们,再与那金贼冒死。”
武松正要答允,老管营走进屋子里来,正听到两人说话,忙道:“不成。”
“爹爹放心,鄙人流偷偷渡河的主张是张尧佐出的,鞑酋正在气头上,张尧佐必不敢节外生枝。”
武松洗了澡,只感觉浑身清爽。又等了一会儿,仆人才将武松带到大堂上坐了。此时,天已蒙蒙放亮。施恩收束伏贴,进到大堂来,对武松深施一礼:“委曲兄长在牢城营里担搁半月。”
“威武!威武!”
“张河安这奸贼明日就要鞠问。十下杀威棒是逃不过的。老夫便将懦夫充做衙役,来打这杀威棒。懦夫一拳便能打死人,何况还多了一条棍棒。”
武松回了礼,两人说了几句场面话,施恩迫不及待,便要将夺回欢愉林之事和盘托出。他刚讲了几句,就见本身的父亲老管营进得门来。武松见到老者,赶紧见礼。老管营坐下后,说道:“若只是我们家一座欢愉林,便也罢了,恨不该张河安兄弟投奔金贼,孟州父老都要刻苦了。这金贼可不是普通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