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本相就是姚古、张灏等人梭巡不进,李纲相公又不会兵戈,四十万雄师只剩下小种相公麾下四万人,在榆次长蛇阵又被人腰斩,首尾不能照应,以中军一万人对数万金兵,我等舍命相搏,才杀出重围。”
“莫急,莫急。”步鹿孤乐平赔笑道:“四十万救兵败的蹊跷,吾也是想探明本相。”
齐员外也不再说山贼的事情,只是劝世人喝酒。
天一大早,世人清算伏贴,牵着马便向发鸠山而来,顺着山势一起上行,不久就碰到了巡山的小校。
“天气不早,请将军早些安息吧。”
步鹿孤乐平听到呼延庚的号令,向后跳出圈外,下山那将中了一箭,心下一惊,也住了手。
“小将军好眼力,几个月前来了一伙溃兵,传闻是太原城败退下来的,却不敢去隆德府,占下了发鸠山,只在四乡里呱噪。”
“此山唤作发鸠山。过了这座山,再走上六十里,便是隆德府治地点。”
“员外可曾向隆德府求援?”
要求提出来了,等呼延庚开价。
“敢问这山唤何为么山?离隆德府另有多远。”
说是盗窟,不过一处破庙罢了。关力原举荐,寨中主事的几人都报了名号。
“可曾惊扰了员外?”
青龙偃月刀本是仪仗东西,这将领拿来做兵器已是奇特,他还跳上马来。
步鹿孤乐平道:“我也不欺负你,就步下过几招吧。”说完,他提着独脚铜人就冲了上去。
呼延庚按住心下迷惑,跟着关力原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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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太尉号称铁鞭王,是建国勋贵,小将军本日光临舍间,可谓蓬荜生辉。”齐员外先恭维了呼延庚一番。
步鹿孤乐平和关力原过了几招,便自来熟普通和关力原扳话起来。
西军中的人马倒是最多,并且也比较划一,大多数和关力原一样来自泾源军第四将,别的有一个光杆都头来自熙河军。
小校归去禀报,呼延庚等人在庙门处等待,俄然,听得山上一阵鼓响,未几久,一员战将满身披挂下山来。
张父母即隆德知府张确,他方才上任,内心只怕满是金人入侵的事情,发鸠山的山贼这等小事,怕是没心机理睬。
“呔,尔等但是来投,上山来带给我家大王的礼品呢?”
两人一比武,呼延庚就看出门道来:步鹿孤乐平只是力大,还是一副骑将猛冲猛打的模样,而下山的将领则是端庄的步下将,力量也不输,步法进退比步鹿孤乐平好太多了。
“哎,太行山中盗匪浩繁,我等乡民结寨自保罢了。”
寨主齐员外约莫四旬,一副精干的模样,他叮咛安排酒宴,接待呼延庚等人。
员外好不轻易给呼延庚等人挤出三间房来,呼延庚独占一间,这几日都没有好好歇息,又饮了酒,呼延庚很快就睡着了。
世人说着话儿便到了盗窟当中。
“好歹我也是正八品的修武郎,保境安民义不容辞,只是这好几千人的军粮,实难筹措……”呼延庚迟疑着。
“弓手又如何,义勇武安王温酒斩华雄,也不过是个马弓手。”当时虽没有《三国演义》,但三国平话却已有多种版本传播。
“山上有好几千人,二百石如何够?如何说也要三千石吧。”
“是又如何?”
步鹿孤乐平却开端较量:“你在小种相公军中,领五十名弓手,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