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方拍着胸口:“只要有太后的懿旨,末将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断不皱一下眉头。”
张俊道:“非是王殿帅的军令,而是来自汴梁的旨意,为兄要找个靠得住的人,兄弟,你靠得住吗。”
“鄜延、麟府两军整编,加上北洋安抚使在河北气候已成,只怕今后北洋尾大不掉。宣判何不上奏朝廷,禁止两军整编。”
又过了几天,戚方营中又来了一名客人。戚方一见,大呼:“哥哥,你不是守运河吗,怎的到此,莫非王殿帅有军令?”
但他提到当年陈桥兵变,赵匡胤也没有明示,算是把窗户纸捅破了。
张俊喝道:“燃烧!”
这时,坐在桌上的一个宗室后辈剔着牙,含糊不清的说道:“当年在陈桥驿,太祖也没有点头呀。”
“贼报酬谁?”
“屠灭村落,真是死不足辜。”
说完,张俊从怀取出了一份圣旨平举在手,用持重的声音说道:“戚方听旨!”
整编?张浚望动手上的抄文,有些哭笑不得:“呼延庚这就把麟府军和鄜延军给兼并了?”
“这是如何回事。站笼中的是谁?”
兔死狐悲。韩赝胄很对劲戚方的表示:“有些事,还需请太后主持公道呀。”
戚方感受这话有点题目,但现在也顾不得了。
来者乃是张俊,他和戚方在寿州之战中逃脱,也算磨难之交。张俊又得了扬州城内的表示,得知要带着戚方一同业动,便来找他。
“这厮是禁军的都统制王渊,”一个老百姓见读书人竟然向他就教,对劲的点头晃脑解释起来,“王渊在淮南作战,诬称老百姓是叛贼陈通的余党,将好几个村庄屠灭了,搜刮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被屠灭的村庄里,有个小媳妇儿逃过一劫,在行在前面滚钉板喊冤,皇上圣明,让李相公惩办。”
“甚么?王殿帅不晓得?”
赵鼎做了个鬼脸,不再说话。
“王渊屠灭村户,死不足辜,末将恨不妙手刃此贼。为百姓报仇” ”戚方,本是王渊的部将,现在是一军统制,他对前来安抚军将的文官表白态度
韩肖胄低着头,渐渐的喝茶,他早有此心,派他的弟弟去宣慰火线诸军,刺探诸军的态度。但他现在不表态,要看康王拿出甚么样的代价来买卖。
“走!”张俊拔出长剑,带头冲过扬州城门,直奔城内杀去。
“这……”戚方被张俊身上的那股气势所震慑,沉默了一阵,戚方终究跪下说道:“臣戚方接旨!”
“何不派信使将奏折送往扬州。皇上断不能容忍北方精兵归于一人之手。”
代价开出来了,一个宰相的位子。韩肖胄说了个笑话,旁顾摆布而言他,不置可否。
孙傅分开公堂,闷闷不乐。他上了肩舆,叮嘱轿夫:“去望江楼。”他到了酒楼里,和小二打了个号召,小二就把他领到一间配房中。汪伯彦、韩肖胄、李回等人早就到了,另有扬州本地的几个士绅。
“那剩下好几千人,就这么扔在这里,被金贼偷袭了如何办?”
戚方恭恭敬敬的给圣旨磕了个头,冲动的说道:“懿旨我也看不懂,大哥,你如何说,我如何办。”
韩赝胄道:“戚将军,如果听到太后的旨意,你会如何做?”
太后?戚方有些胡涂,太后好似非常支撑李纲为首的宰执,钦差大人如何会冒出如许一句话来呢?但他也懒得往深了想,只是唯唯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