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康,听你之言,是同意张天官的做法,下旨痛斥?”
“使臣此来,为了甚么事体?”
“那让康王回京面圣是为甚么?”
“首谋?谁是首谋?”
“庶康,你肯来看我,自是很好。”在没有旁人的时候,朱凤琏却没有投怀送抱,“只是……天子虽非我所生,但十余年的哺育,却情同亲子。他受困行辕,吾……”
“太后当下旨,让康王进京面圣,以定摄政王之位。”当呼延庚达到汴梁的时候,关于扬州的大抵景象也已经报到了汴梁。
而张诚伯觉得不成,大宋的大敌始终是金人,劲敌未退而内哄,只会让天下士民寒心。
“四大王请说。小臣必然竭力照办。”
朱凤琏沉默了一会,又问道:“如果康王故弄玄虚,用心回京,以示明净,该当如何是好?”
耿延禧眸子一转,走到大堂中心拜倒:“三大王,四大王,这个要求,乃是正理,本朝早故意惩办这些挑起两国纷争的奸邪,小臣必然把这件事办好,宋金两国永缔盟好。”
“那就快请。”
在几位相公和群臣的争论当中,呼延庚适时返回了汴梁。
耿延禧受命出使了,他负担着摄政王交给他的重担:不吝任何代价,让金人退兵。他的老爹耿南仲为了乞降,至今还被金人扣押着,也不知这一次,能不能生还。
完颜兀术哈哈大笑,顺口就提了一堆割地进贡的前提,耿延禧小鸡啄米普通点头:“此事好办……此事也不难办……”
“为了两国百姓,只待媾和。”
“此事你与诸位相公细细商讨,不成露了马脚,让天下士民嘲笑。”
耿延禧上来,行了礼。赵构说道:“起来发言。”
“启禀大王,去寿州乞降的耿延禧返来了。”
“两位大王,朝廷派小臣来,万事好筹议。”
“是也不是。”呼延庚解释说:“各种传返来的动静,都说是李相公逼捐太苛,让本地士绅不满,韩肖胄,汪伯彦趁机反叛,李相公失落,何相公被拘。而直到最后,康王才出来清算局面。从大要上来看,康王并没有参与,如果直接下旨痛斥康王,则让士民气中不平,也会让扬州的士绅更加离心。”
“贤人,康王如果回到汴梁,那还由得他么?”
耿延禧坐在酒宴的南面,只要一张小桌子,一把矮凳子,桌子上放着半生的肉块。